他们已经做好应对许多麻烦事的准备了,只是衷心的希望雇主的那些家属不要发疯似的找他们麻烦。
以为会看到一片血色。
但没想到,让他们那个担心的人穿着一件睡袍,好好的躺在了床上。
尖叫声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就停止。
他们雇主的脸色只是比以往要苍白的多,他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冷淡的说了声:“我没事,都出去。”
“您真的没事吗?”
“要不要让船医来看一看。”
“是啊是啊。”
他们的雇主今天一言不发的回来,手中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紧紧不放,推脱了晚饭,钻进房间一直到现在。
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不是他们有多余的好心,而是雇主的来头太大,如果照顾不好,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我说,出去!”
男人的眼沉了下来,命令的话语迸发出刀锋般的冷冽。
介于雇主的脾气一向不好,他们唯唯诺诺的带上了那扇已经坏了的门,临走前看了一眼房间。
头等舱的房间就算大,还是能一览无余。
没有刺客,没有强盗,房间也不是很凌乱,干净的地板上躺着一尊被摔坏的象牙雕像——头部的轮廓雕地很清晰,是个有着俊美五官,戴着月桂头冠的年轻人。
只是一眼,象牙雕刻的年轻人的嘲讽的、活生生的面庞,有魔力般的攥住了他们的心灵。
所有人在走出门时一阵恍惚。
插曲发起的源头——那个中年男人像个孩子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慢慢的呼吸出胸膛里的气体。
他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脸在发生异变,轮廓越来越精致,肤色越来越白皙,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被赋予了着魔似的魅力。
他像是从头到尾浇上了维纳斯的香水,再由最好的工匠将原本拙劣的雕塑打磨成美丽的作品,几乎拥有了潘多拉那样惊心动魄的美貌。
银月降下不可名状的光辉。
他的影子分出无数触手张牙舞爪。
丝缎似的黑发滑落肩头,他轻轻低喃:“好久了…我们终于可以再见面了,封瑟。”
第二天。
封瑟听到敲门声,趿拉着拖鞋,打开门一看。
门外无人,地上放着一个用红色缎带包好的盒子。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它抱了进来。
“是谁?”白寒景发问。
他刚淋浴过,布料紧紧的贴合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结实的腹肌令封瑟嫉妒不已。
锋锐眉宇间的凛冽依旧,水滴像断了线般的白珍珠滚落在银发间,随后坠落在地上。
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封瑟自认为神经没有那么粗大,就算那间房间恢复了原装,但一想到有恶心东西存在过,他就忍不住皱眉头。
所以他勉勉强强的住了进来,并且很嚣张地把原本的主人赶去睡沙发,自己霸占了床铺。
“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