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我会把你口中说的那些都来上一遍。”封瑟回答地毫不留情。
他掰着埃尔维斯不知何时爬上来的几根手指,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它们尽数折断,然后如同发泄一般,捏起拳头向它们狠狠砸去。
清脆的骨节碰撞声“咔咔”作响。
听的人耳膜疼。
破损的指尖流血,埃尔维斯骤然抽手,指甲挫白,甩下几滴液体,仿佛只是未干的指甲油。
但那不是……
此刻占据上风的人有权裁决一切。
“所以,您真的不肯施舍一些仁慈给我吗?”
埃尔维斯最后深深的问道。他的嘴角爬上几分无奈,问出口时就知道了答案,但依旧还是奢望着什么。
对方冷笑一声。
果然。
封瑟又挥起了匕首,一连串“扑哧”的利器撕扯血肉的声音说明了主人是何等的冷血。
这就是他的回应。
在他看来,和敌人废什么话,有时间不如多捅几刀,尽早送他上路,以绝后患。
他不知道自己是反派还是主角,但话多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埃尔维斯原本急促的呼吸声逐渐慢了下来。
他的睫毛微颤着,如濒死蝴蝶煽动淡金色的翅翼,这种处于生与死之间的挣扎带着令人心悸的美丽。
可唯一的旁观者不会去欣赏。
有血溅到了封瑟的眼尾,像是特殊的泪痣。那滴特殊的颜料随即在特殊的画布上晕染开来,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他呈现出惊人的艳丽和残酷,一连好几刀都往对方的心脏捅去,没有半分留手。
不过……
“你怎么还没死?”
闻言,埃尔维斯抬头。
在封瑟没有察觉的时间,眼睛的蜕变已经完成了。那如蜜糖般清亮的琥珀色转化成了流动的灿金,比熔岩更加滚烫。
金眸,你很难说能从那片热烈的颜色中找到人类的情绪。
那双眼睛直直的注视封瑟。
他在封瑟的疑问声中,加深笑容。
瞬间,尖锐的战栗突破漫长的神经回路向封瑟发出警报,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没有角的母羊,连武器都没有,只能傻愣着让狼他分食。
无法反抗
无法反抗
无法反抗
无法反抗
……
时间好像静止。
思绪如同一行行狰狞的血字飞快在封瑟脑海刷过。
怎么说,就如同低维的生物无法反抗高维生物一般,那种天生来的威势阻绝了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