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使出来吧。”他压抑不住地愉悦低喃,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结束毫无意义的等待了。”
埃尔维斯成为了一只兽。
他亮出自己的爪牙,正在舔舐猎物的喉管,抵在动脉上的坚持能够感觉得到生命鲜活的弹跳,让他眼中灼烧出如饥似渴的焦躁,想撕开它,吮吸甜美的鲜血,如像迎接一场久违的甘霖。
首先,他封锁了他的退路,用一种夹杂着恶意的爱怜说出那些掺了毒的甜言蜜语,以既温柔又残酷的步骤在逐步瓦解对方的防线。
既矛盾又融洽。
封瑟毫无疑问的就是被放在案板上的猎物。
奇怪的是,落到这种无法翻盘的下风,他的表情依旧几乎可以说是冷漠。
他的无言,沉默像流动的雾一般淌过心间。
埃尔维斯如在兴头上被浇了泼冷水,不笑了,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清浅漂亮的琥珀色中逐渐荡漾出丝丝缕缕的金色来。
他的眼睛在开始变化。
封瑟半眯着眸,没察觉到。
夏诺早已离开。
他宣告了自己的立场,步伐沉稳又极富张扬,来时寡言,离去的时候也一句话不说。
这位被外界评价为“犟驴”的公爵还是很懂得观察情况的。他表面上的主子和真正的效忠对象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谈些事情。
作为工具人的他太多余了。
“夏诺,是什么时候依附你的?”在某人的手越来越放肆后,封瑟终于从那种装死的状态摆脱了。
再沉默下去,吃亏的一定不是埃尔维斯。
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碍于没法反抗,只能反应在情绪上,瞳孔深处都是一片寒冰。
“他可是一开始就臣服于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嵌入封瑟的唇中,指腹陷下去,像一根埋在朱砂里的白玉杵。
埃尔维斯笑吟吟的说道:“夏诺就是我设在外面的一个诱饵,看不惯我的人都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
封瑟把嘴闭的紧紧的,埃尔维斯见自己的手指伸不进去,只能叹息了一声,收手。
“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刚一合作完,合作伙伴就把他们的所有资料抄了一份给我。”
“亲爱的,就算你不是第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可是你是让我最生气的那个。”
埃尔维斯的嘴角翘起,目光偏偏又深沉无比,“如果夏诺不是我的人,恐怕你已经收到我被砍下的脑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封瑟按捺着把这句疑问吞到肚子里。
他转而冷笑一声,“你算计的倒是不错。”
“别说的那么难听。”埃尔维斯微笑道,“你也不是在一直防备着我,并且随时往我背后捅上一刀吗?”
“夏诺只是我突发奇想的试探,我想看看你在计划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犹豫,犹豫着不对我动手。”埃尔维斯的声音顿了一下,“……真可惜,你还是选择那么做了。”
“我应该知道的,这是一个好机会,几乎没有人会放过,何况是你这么聪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