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足够宽敞,封瑟本想是坐在他的对面的。
却不想埃尔维斯一把拉住他的手,两膝并拢,冲他勾了勾手指,“来,坐我腿上。”
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封瑟拒绝了埃尔维斯的搀扶,迫不及待地一跃而下,在他几乎落荒而逃跑入眼前的建筑物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咒骂。
果然,他还是太高估眼前这个人的节操了。
埃尔维斯倚在黑色的车厢旁,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右手指腹轻抚过手上的权戒,低低地笑了。
轻得消失在了微风之中,无人听见。
但他面上的笑意却是再张扬不过。
“您好像很开心。”
在驾车过程中一言不发的车夫此刻开口说话了,衣着干练,褐色的短发尽数塞入帽子中。
他的年纪并不大,有着青年独有的俊秀,裹挟些许沉默的脸庞上深刻着冷静。
年轻的主教稍微转过头,金色的发丝好像划过了一缕流光。
“确实。”埃尔维斯的眼眸盛满了阳光,深处好像有一汪流光溢彩的熔金在流淌,“我好久没有遇到过那么有意思的人了。”
“他有意思到足以让我对他特殊。”
“请恕我冒犯。”车夫欠了欠身,“您应该小心一点,别被有心之人刻意的算计了。”
他的脸上闪过忧虑。
“我们之间只有算计。”埃尔维斯轻笑,“那个孩子的野心被我看的一干二净,他也倒是很坦诚的表明了自己的欲望。”
他们把一切都撕开,坦诚来说。
能够直言说出自己所渴求的东西,总比那些遮遮掩掩的小人要好的多。
利益是根纽带,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回想起指尖美好的触感,腿间残留的温热感,埃尔维斯的愉悦更深了一些。
“我是说,担心您过于迷恋……会丧失理智。”
车夫说完,头颅低下,不敢再抬起。
“那可太糟糕了。”
埃尔维斯唇瓣抿出了一抹血色的弧度,眼底沉着冰凉、残忍、自嘲的光泽。
“我已经迷恋他到有些疯狂了。”
车夫不敢相信的猛然抬起头,大惊失色。
半天。
让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其中一方有了这样浓烈到快溢出来的感情。
只用了短短的半天时间。
“艾德文临死前向我推荐了你。”
埃尔维斯赞许他,却有些意味深长。
“他的选择没有错,你确实很大胆,大胆到在我的事情上插手。”
“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