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看着他那副明显没吃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伸出手，摸了摸黑龙身上的鳞片。
冰凉的质感，很坚硬。
黑龙察觉到他的举动，疑惑地低下脑袋看他，这脑袋比他整个人都大，谈越近距离看着他红色的竖瞳，突然凑过去，用手戳了戳他的下巴。
危：“？”
到底在干嘛？
谈越戳够了，终于收回手，他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你会说人话吗？我们这样很难交流。”
黑龙叫了一声。
“我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很笨！
黑龙脑袋一歪，躺在地上，看上去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
“算了，看在你只是一只龙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谈越摸了摸黑龙的脑袋。
人类青年的手柔软又温暖，这对黑龙来说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一片羽毛从他的肚子上扫过，一下子舒服到天灵盖。
谈越打算回到自己的地方，刚走一步，衣服就被扯住，黑龙咬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做什么？”
黑龙把自己的脑袋往谈越那边挪了挪。
这次得到的不是抚摸，而是一记敲击。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松嘴。”
呜。
黑龙委屈地松开了嘴里的衣服。
谈越没搭理他嘴里哼唧的声音，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身上的衣服稍显厚重了，他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看上去比较轻便的衣服打算先换上。
穿的时候就套了好几层，他脱下来的时候也麻烦，在他脱衣服的过程中，他敏锐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锁定着他。
一回头，便对上黑龙睁得老大的眼睛。
“……”
“把眼睛闭起来，我在换衣服。”
危又不高兴了。
这些衣服可都是他用自己的宝石换来的，是他专门托族里经验丰富的龙前辈从集市上带回来的，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给他的伴侣准备的！
见他迟迟不闭眼，谈越也不管他了，干脆利落地脱了下来，穿上了新的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再回头的时候，黑龙已经闭上了眼睛。
谈越有些惊讶地挑眉，还是挺听话的嘛。
也到了午睡的时间，谈越躺在床上，最后看了眼闭着眼的黑龙，自己也闭眼睡觉去了。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后，黑龙又偷偷地睁开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危在观察这个人类，虽然他脾气不好，麻烦事多，但是他很漂亮，极其漂亮，他睡着的样子就像壁画里的天使，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没有翅膀和光圈。
危看了会儿，决定原谅他乱穿衣服的问题，他闭上眼，真正开始入睡。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出现了真正的天使，天使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是那样洁白，头顶的光圈发着圣洁的光，天使向他飞来，轻轻地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