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头发挺影响视线的,要不我帮你绑起来?还是你自己来?”
简危往旁边躲了躲,“不用。”
“可是你这样。”虽然头发遮住了简危大半张脸,但就露出的地方来看,怎么也和吓人挨不上边,谈越睁眼说瞎话,“会吓到我,我就播不了游戏了。”
“我自己来。”
简危接过皮筋,随便扎了一下,松松垮垮地垂在后面,看着要散不散的样子。
“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简危晃了晃脑袋,感觉是要散了,很是听劝地转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谈越。
冰凉的触感,谈越把手指插在头发里顺了顺,也不知道这发质怎么保养的这么好,一点儿也不打结,他用皮筋绕了三圈,绑的很牢固,
“好了。”
“哦。”
简危有些不自在,平日里用作遮挡的头发不见了,还要这样直面谈越,他有点想念柜子了。
猫咪被剪了指甲,只剩下柔软的肉垫,谈越想,总得给他点适应时间吧。
“我去倒杯水。”
房间门被关上,简危自在了,拿着鼠标研究了一下,不知道是动到哪,原本暂停的游戏又开始了,音乐声一响起那种感觉又冒了上来,他赶紧合上电脑,装作无事发生。
谈越倒完水回来,一开门就看见某只鬼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他走过去,那端正的背影一下子绷得更直。
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等我一会儿。”
用电脑直播还是第一次,谈越按照网上的教程,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小时才顺利播上。
这期间简危在旁边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也不敢问,就那么一直坐着。
帮忙?他什么都不会。
“好了,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了。”
以往简危都是在旁边看着,但这一次他成了重要角色,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份说不清楚的负担。
【听说这个游戏很恐怖,主播一个人玩吗?】
谈越看见弹幕的问题,回答道,“不啊,我拉着我室友陪我一起,他在旁边我就不害怕了。”
他再次进入游戏,接着后面继续玩,一开始躲在柜子里吓吓都是最基础的,越玩到后面才越恐怖,谈越还贴心地把电脑的方向转了一下,更加方便简危看到。
不出所料,每一个设置吓人的地方都把简危给吓个正着,克制过的尖叫声音量更小,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来,听着听着就变了味。
弹幕此时应景地飘过一片“我变色了”。
谈越作为听的最清楚的当事人,偷偷地往旁边看了几眼,简危已经整个趴在了桌子上,把自己给埋了起来。
“要不。”谈越对上他望来的眼睛,“你来玩一下,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