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问:“你抱我上来?你怎么可能能把我抱上来?”
夏莱新本来还在心虚,结果听着余莫“你抱我上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语气,他忍不住“???”。
第一句该问的是这个吗?难道重点不是我为什么要抱你上来,又为什么睡你旁边吗?
然而经历了电梯事件之后,夏莱新就隐约感觉到了余莫有抓不住重点让人抓狂的本领。
夏莱新只能和他强调:“是我,玉哥看着我把你抱上来的,因为你睡太熟了。”
余莫终于跳过了这个怀疑,问:“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睡?”
重点问题终于来了,夏莱新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他眨眨眼:“因为要为了昨天的事情报答莫哥啊。”
余莫还是头一次知道报答是和人一起睡的,这确定是报答而不是恶作剧吗?
“不是你和别人道谢都是睡一起吗?”
嗯?这句话怎么说出来觉得有点怪怪的。余莫微微歪头。
很显然,夏莱新也想歪了,倒没生气,反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笑:“莫哥把我想的也太轻浮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只是想照顾你才睡在这里的。”
余莫看着他十分自然地半躺在自己床上,盖着自己的被子,宽大的t桖领口歪歪皱皱的,觉得他这话此时此刻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你看着就像把我的床当成你的床了,还说什么呢?
金发俊男衣衫凌乱躺在自己床上,这情景让余莫没有什么遐想,反而让他忍不住皱眉:“我又没喝酒没生病,不需要照顾,你赶紧回去吧。”
夏莱新看着余莫站在床边,一脸很想让自己马上远离他的表情,挫折感顿升。
他还试图用自己无往不利的撒娇方式:“都这么晚了,就收留我一晚吧,反正睡都睡了。”
余莫这会儿倒是敏感起来了,纠正他的用词:“不是睡都睡了,是你单方面睡在我床上了。”
他可不敢和这书里有cp的人有什么不该有的发展,哪怕是话上的误会也不行。
毕竟评论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拆人官配,天打雷劈。
夏莱新不太开心他划清界限的语气,但是也不能要求余莫能马上就能对自己有多大的态度变化,事实上余莫没有一醒过来把他踹下床,夏莱新觉得已经很好了。(余莫:那是因为我有礼貌。)
见余莫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夏莱新那无往不利的撒娇再次在这里踢到了铁板,沮丧的翻身下床。
余莫就看着他一点一点挪着步往门口走,仿佛有个大尾巴在拖在身后。
没有被夏莱新的可怜模样动摇,余莫耐心的等着他挪到了门口,打开门以后,夏莱新又回过头看了眼余莫,余莫不为所动,还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夏莱新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出去了,最后门还不敢关的太大声,怕余莫听出他的情绪不好。
要是前几天有人告诉他他会怕余莫生气,他一定会嘲笑对方说什么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是真的在怕。
站在走廊上,夏莱新默默摸了摸自己胳膊,扭头看余莫门的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他还真的就和余莫杠上了。
只有他夏莱新不想亲近的人,还没有他想亲近却亲近不到的人。
把被子枕头都重新拍了一遍铺好的余莫,刚躺好盖上被子,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都怪夏莱新。
余莫深觉这个熊孩子的威力实在太大,而且行为态度捉摸不透,大半夜的都能折腾这么一出。
想了想,余莫拿出手机,给徐玉良发了个信息,然后又睡觉了。
而第二天徐玉良起床摸到手机,打开就看到了那条半夜的信息,刚要戴上的眼镜差点掉下去,他戴上去后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个信息,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玉良哥,为什么让夏莱新进我房间睡觉?还有真的是他抱我上来的吗?
徐玉良没想到后面他走了以后,夏莱新还弄了这一出。
果然,昨天指望他能听话的自己才是太天真了了。
很明显昨天发生意外以后,夏莱新对余莫的态度就发生了质的变化,先不说这变化是好是坏,但绝对不会让他这个经纪人省心就对了。
徐玉良匆匆赶到以后,在大厅看到的是在看手机的邢回,还有他桌对面在喝牛奶的余莫。
两个人分别坐在餐桌一边,都没有讲话。但余莫杯子里的牛奶刚喝完去吃三明治,徐玉良就看到邢回拿起桌上的大瓶牛奶拧开盖子,倒在了余莫的杯子里。
而吃着三明治的余莫腮帮子微鼓,等邢回倒完他也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了,礼貌的说了句:“谢谢队长。”
邢回拧紧盖子的动作一顿,然后“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和谐的场景,若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眼前,徐玉良会以为这两个人一直这样相处了两年了。
可是以前别说让邢回给“余莫”倒牛奶了,就是让“余莫”对邢回说谢谢都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
徐玉良觉得自己应该长舒口气的,毕竟团队氛围好对他这个经纪人也是件好事,那样会少很多需要他来调节的矛盾。
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舒一口气的想法,反而觉得被抢了工作一样?
看邢回拿纸巾递给余莫的动作,徐玉良眼皮又是一跳。
而余莫接过纸巾后,注意到徐玉良,问了一声好,徐玉良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邢回则是冲着徐玉良点了点头,收回递了纸巾的手,两指无意识地摩挲。
余莫擦了下嘴角,随口问徐玉良:“玉良哥吃了早餐吗?这里还有做多的三明治。”说着,拿起盘子里还有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