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些侵略性的目光看的,谢晚烛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缩到了一旁林昭言的怀里。
林昭言抱着人,轻拍他的后背,他抬眸扫向温子衿几人,“陛下在东州,乌和在京城,陛下怎么可能联系得到人,再说了,他不是说是乌和干的吗,陛下久不跟他接触,怎么可能是陛下指使的。”
温子衿看到谢晚烛下意识的躲到了林昭言怀里,眸光冷了冷,但是没说什么。
柳鹤衍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他偏头笑眯眯道,“我们也没怪陛下,只是想知道陛下参没参与罢了。”
说着,他敛住笑意,目光冷淡的扫向下人,“继续。”
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不虞,下人抖了抖身子,才继续道,“京城已经在通缉诸位大人了,乌统领下令说,只要诸位大人回京,就、就要缉拿。”
此话一落,除了林昭言以外的四人无不冷哼了声,眸光阴沉的盯着谢晚烛看。
下人见情况不对,很识趣的退下去了。
颜遇昳丽的眉眼轻压,眸中含着暴戾,他捏着谢晚烛的下巴,嗓音很冷,“陛下不会还想着跑吧?!”
谢晚烛被捏的浑身一颤,他咬着下唇,反问道,“我哪一日不是在你们的监管下,有时间去联络乌和吗?!”
是没时间联络乌和,但这是谢晚烛先前就与乌和讲好的,他知道柳鹤衍几人有多疯狂,于是在成王与柳鹤衍他们打仗之前便与其商讨了,倘若他被抓,乌和去联系他手中的底牌,各个官员府上的幕僚,那些幕僚掌握了各个官员的所有丑事,威胁他们不联合起来对付柳鹤衍他们,就将丑事曝光,幕僚掌握的不仅仅是那些官员的丑事,还知道他们的命脉,例如财产暗卫等。
颜遇还想说什么,就被林昭言挥开了手。
林昭言将人护在身后,不悦的瞪向颜遇,“你吓到陛下了。”
颜遇眯了眯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是陛下的人吓到我们了。”
“行了。”薛珩翻了个白眼,“陛下这段时间时时刻刻有我们陪着,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陛下不可能联系乌和,这次的事情必然是乌和一人做的。”
柳鹤衍几人商量了一晚上的对策,准备带着谢晚烛回京。
因为事情很急,但谢晚烛身体不好,只能坐马车,所以柳鹤衍颜遇薛珩林昭言四人快马加鞭,先往京城赶,而温子衿带着谢晚烛慢慢的赶路。
天色将黑时,谢晚烛在马车上咬了下温子衿的喉结,那张娇艳的面容像是西府海棠,殷红的眼尾上挑,不经意间流转出了无尽的诱惑。
他低低道,“子衿,我们在客栈休息一晚……好不好?”
温子衿只犹豫了一瞬,便同意了。
客栈内,谢晚烛沐浴完穿上了细薄的纱衣,赤着脚朝温子衿跑去。
未湿的水珠顺着漂亮的曲线落到地上,地板上蜿蜒了一路的湿痕。
谢晚烛勾着温子衿的脖子,轻踮脚尖一点点吻了上去,“子衿,我今晚是完全属于你的。”
温子衿抱着谢晚烛的腰,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上,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下一瞬,谢晚烛被拦腰抱了起来,床帘被落下,欢愉低怜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一整夜。
翌日,谢晚烛咬牙强撑着身体起来,他看着身侧还在沉睡的人,眼底眸光很冷。
昨晚在之后,借着意乱情迷,谢晚烛给温子衿下了蒙汗药。
穿好衣服后,谢晚烛忍着腿根的不适和酸软,蒙上面往外走。
……
要是谢晚烛也跟着他们到京城的话,到时就算乌和占上风,柳鹤衍他们多半会拿他威胁乌和,那乌和这一次铤而走险又有何意义?
现在谢晚烛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两方的情势,若是乌和胜了,他再偷偷跑回去,反正柳鹤衍他们手中没有把柄,也不能威胁乌和,倘若乌和败了,那便再说……
怕温子衿找来,谢晚烛找了个偏远的小镇躲着,可不成想这日小镇涌进来一帮流匪,百姓们被吓的四散而逃。
谢晚烛知道自己的相貌很招人,所以一直带着面纱,可在逃跑中还是不慎被谁抓落了,届时几个土匪立刻围住了他。
为首的彪形大汉看见谢晚烛,匪里匪气的舔舔唇,“这小美人长得可真俊啊,带回去。”
身后的其他土匪也色眯眯的盯着谢晚烛,吐出恶心的话语,“啧,这小美人经不经得起我们这么多人玩啊……”
“兄弟几个今晚可以过过瘾了……”
开黄腔的那个土匪,最后一个字刚吐出来,霎时血光四溅,他的头颅被利剑割了下来,落在地上咕溜溜转了一圈,眼睛睁得很大。
在众土匪惊慌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另一帮人给围住了,为首的那位十分俊俏,上挑的凤眸沉郁狭长,单手压在腰侧的剑柄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日色正好,漂亮的光晕打在他的侧脸,黑发随风上扬,青年五官轮廓深邃,他冷冷的瞥了那些土匪一眼,溢开冷戾杀气,“全部带走。”
土匪们哭爹喊娘的求饶,然后被青年带来的人猛踹了几脚,才安安分分的被拖走。
不知何时,街上的百姓都被隔离了开。
青年抬手轻捻谢晚烛的下巴,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哟,这是谁家的小猫咪啊。”
被抓
被陌生人捻着下巴,谢晚烛不适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垂着长睫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萧灼闻言狭长的凤眸一挑,轻啧道,“小殿下不记得我了?还真是令人伤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