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成五旬老妇的心腹也是豁出去了,不仅化了妆胸前还塞了馒头,连走路都是驼着背的。
这位心腹不仅会易容,还会变声,光从外观来看还真的跟五旬老妇一模一样。
心腹哭晕在了谢晚烛他们住的那间宅邸的门口,叫嚣着让薛珩出来给个说法,不然她的清白怎么办。
经过颜遇的人的有心宣传,不出半日整个东州的人都知道薛珩偷看五旬老妇洗澡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薛珩也是青年才俊,样貌才华吊打一众京城青年,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可就是这种离谱的传闻也有不少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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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这种离谱的传言有人相信,他们还编排出了各种版本,比如《俏权臣调戏五旬老妇》、《某少卿之不爱少女只爱老婆婆》……
知道这些传言的薛珩气的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大概能猜到是哪个情敌干的,但到底是哪个他就不知道了,首先排除林昭言,他太蠢了,想不到这种办法,剩下的三人都很坏,都有可能。
这边薛珩的气还没撒完,外面的五旬老妇已经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柳鹤衍的人抬进屋了。
柳鹤衍还非常贴心的将人直接抬进了薛珩的屋子,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大帮人。
老妇先前哭的晕了过去,柳鹤衍刚想请大夫替她看看,那颜遇心腹假扮的老妇就很会看时机的醒来了。
睁开眼看到薛珩的第一眼,老妇就动作很大的往后猛的退了几步,他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哭的不能自已,“少卿不要啊,少卿不要啊……”
为了保证能够彻底的气死薛珩,这次心腹脸上的妆用的是防水的胭脂,怎么哭都不会花。
她一边凄惨的哀嚎着,一边往柳鹤衍的身前跪,还不住的磕头,“大人,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大人大人……”
柳鹤衍压着唇角的笑,轻咳了声,才清了清嗓子,“夫人请起,若是夫人的诉求为真,本官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这时颜遇请的水军大队来了,他们在门外喊道,“怎么回事啊,听说薛少卿欺负了位可怜的民妇……”
“没想到少卿真是饿了,看五旬婆婆也是风韵犹存啊。”
“你懂什么啊,这就是他们某些贵族子弟的乐趣吧,看不出薛大人仪表堂堂,实际上是个变态啊……”
……
本来这些人是进不了谢晚烛住的这个府邸的,但颜遇为了报复薛珩,特意将他们都放了进来。
屋内的薛珩脸色已经黑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冷着眉眼,目光狠厉的瞥向老妇,声音阴沉,“你有什么值得本官偷看的?!”
见薛珩这么凶,柳鹤衍责怪的瞥了他一眼,“少卿,你怎么能这么凶呢,不管如何,夫人是百姓,我们以百姓为天,怎可如此?再说了有什么冤屈解决了就好,少卿如此着急生气,莫不是被戳中了心事,按耐不住了?”
说到这里,柳鹤衍露出说错话的表情,很是做作的捂唇闭上了嘴。
本来众人觉得没什么的,经柳鹤衍这么一表演,旁边不知所以的百姓都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仿佛都认定了薛珩偷看五旬老妇洗澡一事。
柳鹤衍极其的小心眼,不过是薛珩之前在餐桌上阴阳怪气了他,现在就故意引导百姓误会薛珩。
薛珩气的直捂胸口,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变了副神情,他痛心疾首的望向柳鹤衍,呜呜道,“阿衍,就算你得不到我,也不必使此手段啊。”
……
在薛珩柳鹤衍皇城pk的时候,林昭言和温子衿带谢晚烛去东州的园林玩了一圈。
因为谢晚烛不喜喧闹,两人直接包了场。
假山怪石错落雅致,翠竹落英树影婆娑,偶有轻风拂过,渲染了极美的意境氛围。
又休息了一日,谢晚烛身体恢复了不少,能够自己走路了,可温子衿还要扶着他走。
谢晚烛想拒绝,可温子衿说的冠冕堂皇,“陛下身娇体弱,万一等不舒服的时候就迟了,不若一开始就由臣扶着走。”
本来温子衿是想单独带谢晚烛出来的,可被谢晚烛很机灵的拉上了林昭言,这才变成了三人行。
园林的风景很美,可谢晚烛到底才刚刚恢复,逛了半圈不到就感觉累了,坐在亭廊边休息。
温子衿手指轻抚上谢晚烛的脸,温柔的笑道,“陛下还有其他想去玩的地方吗?”
谢晚烛唇瓣甫一分开,肩上就落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林昭言将头抵在谢晚烛的肩上,抓住了他的手不住的把玩,他低低道,“小烛想去哪儿玩都行,我都陪着小烛。”
谢晚烛发乌而润泽,清瘦的面容娇艳,像是冬天雪地里的一抹梅花,他抿了下唇,声线平静,“我想回京城了。”
这话叫温子衿眸光动了动,他唇角弧度很小的压了下,却没有表现出来,“陛下想的话,明日我们便回。”
说着,他低头在谢晚烛手边轻啄了下,语气意味不明,“陛下兴许还不知道,乌和跑了,我们的人正在到处追捕他呢。”
谢晚烛闻言,掩在衣袖里的指尖轻蜷了下,他脆弱的眼睫轻颤,突然猛地抓住了温子衿的手腕,“那剩下的人……怎么样了?”
垂眸看着谢晚烛抓着自己的手,温子衿眸光深邃,他唔了声,嗓音清冽,“陛下,臣也不知如何了,毕竟那是右相在管的事啊……”
骗人,温子衿肯定是知道的,若是他不知道的话必然不会提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