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阮霖雪看见梅雨眠依旧如大病初愈苍白的脸色,忧心的问:“你是生病了吗?”
梅雨眠没想到她连这都能看出,依旧没有任何隐瞒,柔着音:“嗯,发了四天烧,昨天才好。”
“没去医院?”
“觉得没必要”
她绝对没有要装可怜求心疼的意思,却还是在阮霖雪眸中看见了,同样还有着隐隐的怪怨:“下次一定要去医院,发烧可不是什么小事,还一连烧四天,脑子要烧坏了怎么办?”
阮霖雪奶凶奶凶的,她心上熨帖。
眼里似含着一汪秋水:“知道了。”
你可以现在,验一验我。
阮霖雪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把生理性的眼泪都打了出来,眼角的红本就未消,现在又闪烁着水泽。
让她看起来,好是一番惹人怜爱、犯罪的模样。
梅雨眠伸出一只手轻揉着还侧身坐在她大腿上,阮霖雪的眼角,轻声问:“很困了吗?要不你先睡觉吧。
她想让阮霖雪从自己身上下来。
她却感觉,她就好像是在抱着一只四只爪子都紧紧勾住她衣服,就是不想从她身上下来喵喵叫的猫咪一样。
好不容易才拉下来。
她站到阮霖雪身前,有些欲言又止,阮霖雪看着她的风尘仆仆,求问她:“可以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吗?”
她看见了阮霖雪和自己一样的不舍,心上欢喜,如果阮霖雪不想她留下来睡,她不会强迫,但阮霖雪主动开口,她更是不可能拒绝。
“好,那我先去洗个澡。”她似乎是又恢复了那个清冷,矜贵孤傲的梅雨眠。
不过是只对她柔软,阮霖雪杏眼弯弯,拆穿她:“姐姐,你本来就是想留下来的吧,你好迫不及待哦。”
梅雨眠脸颊发烫,不自在的视线飘忽,她发誓,她这个不自在只是存在于又能和阮霖雪同床共枕上,绝不存在于其他想法上。
梅雨眠被阮霖雪盯的面红耳赤,假装羞恼的嗔了她一眼,阮霖雪彻底笑开了,也起身,拉着她去衣柜旁拿新衣服。
梅雨眠去洗澡了。
阮霖雪重新上床,虔诚的跪在床上,双手掌心朝上缓缓弯下了腰,眼眶又湿润了,她该谢谁,谢梅雨眠,谢上天,也谢她信仰的三清祖师爷。
梅雨眠换好睡裙,一身清爽,长身玉立的从浴室出来了,如出水芙蓉,洗过澡的她,更添一抹风情。
本就如天仙一样美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阮霖雪看的移不开眼。
“你过来。”她拍了拍自己的床,吩咐。
梅雨眠一时低笑,听话的走了过去,床上的阮霖雪直起身搂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弯下腰的吻上了她。
她不会拒绝阮霖雪以后的任何要求,正如她不会拒绝阮霖雪随时的吻,她会满足阮霖雪现在所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