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说是查事情我自然是信的,可是这里是天衍宗,我们来做客的,阿舒查什么?”在别人地方查事情,有反客为主,越俎代庖之嫌。
其实这话只是试探而已,最近天衍宗发生的事情算是大事需要查的,明眼瞧着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事而已。
但是苏梓汐也只是猜测,谁知道宁舒是不是知道了其它什么别人不知道呢。
“药芦长老之死。”宁舒默了片刻道:“他翻出来不少与魔界有关的药典,在为梓汐看诊之后身死。说是和我无关,我反倒是不信。”
她沉默倒不是觉得这些事情要隐瞒梓汐,只是觉得那药芦长老是因为受她所托帮梓汐看诊、翻医术之后才身死,唯恐梓汐多想。
“说起来全然是受我牵连。”苏梓汐眉峰紧蹙叹息道。
就是怕梓汐会如此,将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包揽,所以方才宁舒才会迟疑。
“若非要怪的话,梓汐该怪我才对。”宁舒并不愿意梓汐将事情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思虑过甚对身心都不好,如果非要怪谁,她反而是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
是她带梓汐来的天衍宗;是她让药芦长老为梓汐诊治,若不是她也不会遭受横祸而死的结局。
苏梓汐错愕地看向宁舒,她说的认真,并不像是因为赌气和自己说的气话而已。
“事情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带梓汐来天衍宗,也不会如此。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他。”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外人要去插手这件事的原因。
诚然,这是天衍宗的内务,却也和她有着密切关系,又怎么能做到袖手旁观。
“不是的。”听到宁舒这样说,苏梓汐连忙反驳,双眸含情,摇首反驳着:“怎么能怪阿舒呢……”
于此刻她好像格外的笨嘴拙舌,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自己,以至于急得面红耳赤,眼中含泪。
将人拥入怀中,下颌抵靠在女子肩膀处,抚摸着女子削瘦地背脊,“梓汐切勿多想。一切有我。”
她只想她的妻子,她的梓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便好,只要梓汐安好她便安好。
苏梓汐抬手略显迟疑地回抱着宁舒,似乎是因为她的话语所震撼到,语气之中满是忐忑不安与迟疑:“我、我都听阿舒的。”
言语温和将小女儿初初陷入情爱之时便遇事的不安以及温柔遣卷展露无遗。
然而那双瞳眸却沉稳如同寂静无声的深潭,没有半分涟漪,落在宁舒后背的手若是再握上一柄匕首就这么悄然后后心刺入,怀里这个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人会死的吧?
哪怕再高深的修为,被利刃贯穿心脏恐怕也活不了。
粉嫩的丁香小舌似饥饿难耐般舔舐着唇齿,将心中不断上涌的疯狂压制回去,关入牢笼之中。
:玄元丹对她而言是没用的
长剑凌空剑身轻颤发出阵阵嗡鸣声,树梢之上的绿叶因剑气而纷纷飘落,于空中回旋,飘洒。
锋利地剑刃于光亮中折射出银色地光芒,落在剑刃之上的绿叶分成两段,身首异处,悄然落地。
他微微喘息着,额上布满汗水,脖颈处的衣衫颜色略深已然是被汗水浸湿。握着剑的手隐隐发颤,手臂酸胀的厉害,虎口阵阵发麻。
并不记得自己练了多久的剑,只是心口缺失的那一处让他无法冷静思考,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忙碌来填充那缺失的地方。
“道友真是刻苦勤奋,假以时日必定能名扬四海。”
轻柔低缓地女声传来,长剑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挽了个剑花背在了身后。
这个地方僻静的很,鲜少有人来这里,他喜静,从前他们二人便是在此地练剑的。
秦泽回首,看向自林中款款而来的女子:面上云淡风轻,不悲不喜,和之前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之前是温柔,恬静地如同温润的水;而此刻,分明人没有变,脸也没有变,可是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此地僻静苏道友莫要久待,早些离开的好。”微微弯腰颔首,便准备离开。
苏梓汐丝毫不在意秦泽避如蛇蝎的态度,红唇微扬,“玄元丹是上阶丹药,为修士大能所用。这么一枚费了不少心思罢。”
“嗡……”
利刃出鞘地速度极快,只听到长剑出鞘时发出的嗡鸣声,银光剑影,脖颈之处泛着薄凉地冷意。
他的分寸把握地很好,长风拂过耳畔地青丝飞扬触及银刃随风而去,再前进一寸便是她的命门。
浓密的剑眉上挑,带着难掩地戾气:“苏道友小心些——祸从口出。”
冰冷含煞地语气犹如冬日长夜中呼啸而过的风,沁到人骨缝里冻地发疼。
女子不怒反笑,素手微抬抚掌而笑,“秦道友好身手。”朝着他的方向微侧,离颈侧的剑刃又近了一分,而对方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目光灼灼地凝着她眼神中带着满是含怒的警告。
“修为虽不高,可这剑法却是高超。这样的秦道友若是有心,杀掉一位放松警惕地宗门长老,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秦泽的剑术的确能称得上一句好,他出剑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看不清他出剑就已经被剑架住了脖子。
她并不觉得秦泽是属于天才型那一类的人,不然修为不会这样低,虽然也有可能存在故意压低修为不肯进阶,但是瞧着却是不怎么像的。
更像是刻苦型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剑,以至于融会贯通,能够很好的运用手中之剑。他虎口的茧很重,她见过他的同辈:谭谭、曲铃儿,她们虎口的茧子都没有秦泽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