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很想询问清楚,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去质问苏梓汐。从前的身份是他所抗拒,否认的,而如今的身份,身为弟子怎可质问师娘,目无尊长。
苏梓汐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是在自己去药芦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在自己从药芦回来的看到的。
自然不会慌乱的去露出破绽,应该说是对于苏梓汐来说,只要不是实质性,极具威胁的证据甩在面前,她都不会去承认什么。
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又怎么会将所有的的东西不打自招。
身着浅云色绣着如意暗纹抹胸裙的女子,抬眸凝着身前高出她许多的男子,往前逼近。
眼看着苏梓汐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邱彦书往后退却着,原本站在那里沉默不言显得有些严肃的氛围被打破,脚步虽然没有乱,却无端的透着仓皇失措。
“这么关心我?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我吗?”她露出乖顺地笑,歪着头,瞧着像是温驯的幼兔分外的乖巧。
邱彦书怎么会不知道刚才苏梓汐步步紧逼是故意的呢?她故意这样,因为苏梓汐笃定自己会忍不住的去退让,他往后退让就似无意间透露出弱势来让本是处于上风的自己转为下风。
他无法忍受她这样的算计,更准确的来说是无法忍受苏梓汐连这样细小的事情上也要去谋算的那份心思。
只是询问的小事,她就想要去占据上风气费心机,让他反感。
好像她无时无刻不停歇地都在打着鬼主意。
她不会累吗?她不累,他都觉得累。
“你不是单单是你自己。你要记得你是师傅的未婚妻,你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
“那么在意宁舒你就去告诉她啊。”一次次地从他嘴里听到关怀的话语可是到最后的目的都是因为宁舒,这让苏梓汐格外的恼火。
“你要是不敢,我帮你啊!”她朝着邱彦书露出恶劣的笑来。
然后快速的转身,一副要去找宁舒的架势。
邱彦书并不知道苏梓汐所说那句‘就去告诉她’指的是告诉师傅什么。
是告诉师傅自己对苏梓汐的怀疑还是准备告诉自己对师傅的心思。
可是不论是哪一种,都不可以。
:好吗?阿舒
足尖轻点在柱身上越到苏梓汐前面,手中长剑横于身前挡住苏梓汐要前进的步伐,“你不要太过分。”
他的两腮微微颤动,眸子漆黑,格外暗沉,显然是气的不行。
可是苏梓汐却觉得刺眼极了,双手蜷缩着攥紧了裙衫,双眸之中隐隐有暗火在闪动,“我过分吗?”
她似乎是在疑惑,疑惑自己究竟是哪里过分了,“不是你想吗?你说不出口我帮你啊?怎么就我过分了?”
“我不管你是因为恼羞成怒转移视线还是真的想要去告诉师傅。”目光沉沉地凝视着苏梓汐,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他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她,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苏梓汐,适可而止。”
说罢便不再看她也不想继续同她纠缠下去,转身离开。
死死地瞪着他的离开的方向,瞪的双眼发涩泛红,眼睫不住地颤动着都不肯移开视线。
从来,从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