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女子柔软的柔夷落在了自己的背脊,轻柔的,带着少女甜美的馨香,就像是有羽毛在骚刮着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苏梓汐放置在宁舒后背的手,慢慢上移,指尖划过女子的后背,她甚至能感觉到指尖下女子的僵硬背脊。
唇角微微上扬起惑人的弧度,红唇轻启,声音甜软,就像是含了蜜般,甜到人心里去,“阿舒~”
宁舒环住女子如柳枝般纤细的腰身,眉眼间尽是温和。虽然很喜欢女子对自己这般亲昵,可是宁舒想到女子一路劳累,想必是困乏不已。
因着担心女子的身体,宁舒抚摸着女子的发丝,安抚着:“先用膳。”
“不嘛~,阿舒~”苏梓汐勾着宁舒的脖颈将宁舒的头首靠近自己的脸,呵气如兰,娇娇柔柔的拒绝着。
女子媚眼如丝,一只手勾着宁舒的头发,缓缓凑近宁舒。
湿漉漉的眼眸泛着莹润的光泽,软的不行,好像稍稍语气重一些便能哭出来般。
就在女子的手要抚摸上自己的脸的时候宁舒皱眉,偏过头首,甚至是在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女子雪白的皓腕桎梏住,让其再也不能动弹。
女子的手腕被牢牢攥住,动不得分毫,越动越疼,就像是一块生铁将她压制着不敢妄动。
含羞带怯的眼眸渐渐染上了水汽,湿漉漉的瞳眸里弥漫了水色,随着颤动的双睫而滚落下来,细密而圆润的珍珠顺着女子的面庞滑落,好不可怜。
“阿舒,你……捏疼我了~”粉色的鼻翼不断地翕动着,就像是幼小的狸猫,可爱中又透着可怜。似乎难以忍受这样的疼痛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看的让人心疼。
可是宁舒不为所动,甚至是在女子哭泣的时候眉宇间染了霜色,神情越发的冷,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的害怕。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女子,冷着脸,浑身皆是肃杀之气,却又在极力的忍耐着,咬着牙冷斥:“滚出去。”
女子的双肩随着她的话而颤动,似乎是没有想到会被这样斥责。眼中满是惊恐以及难以置信,面上的清泪滑落,白皙的脖颈扬起,目光看向宁舒,声音哽咽难以自抑,“阿舒,阿舒要赶我走?”
珠泪滑落,滴在了宁舒的手背上。
握着女子素腕的手力道稍泄,神情也迟疑了一瞬又快速的恢复如常。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女子偏过头首不再看宁舒,如墨的长发遮挡了女子的神情,只能看到女子不断耸动地肩头,以及那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我的耐心没你想的那么好。”当宁舒的视线在看到女子白皙的手腕上突兀的红痕的时候,松了松力道,可是说的话却是蕴着森然冷意。
细碎的呜咽声没有止住反而愈发的凄厉,就好像深情女子遭遇负心汉般。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动手!”宁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看着所爱的女子,说着陌生而暧昧的言语,做出不符合女子的举止,神态来,那种无处发泄的恼火让宁舒的脸色越发难看。
似乎是因为宁舒的言语太过杀伐,那女子止了哭音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就这么看着宁舒,眼睛里似乎含着万千柔情。
“你想杀我?你敢动手吗?你就不怕伤了你的宝贝梓汐?”从宁舒进门到如今,她听着对方柔声细语唤了许多次‘梓汐’。
想必是极为爱慕‘梓汐’吧。
它并不相信对方真的舍得下手,狠得下心来,要知道自己现在可就在‘梓汐’的身体里呢。
打了老鼠碰着玉瓶,可不值当。
虽然这个比喻并不太好,但是架不住它恰当啊。
再者说,它本身也和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没什么两样,所以也并不觉得侮辱。
隐藏在衣袖中的那只手五指渐渐收拢,蜷缩起来,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轻微的刺痛让她地失智的神思渐渐稳定下来。
极力的忍着怒火,看着面前的‘苏梓汐’眼中再也没有往日里的温情,有的只是一片冰冷,以及那掩藏在冰冷之下的杀意。
“你想要什么。”
苏梓汐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抬头:“我说了你就答应吗?”
宁舒似乎并不太想理它,她只想把这个占据着梓汐身体的东西赶走,满是不耐烦连回答都不愿意。
“你说。”宁舒冷着脸,活像无讨债无果反被呵斥的神态,“能力之内,不违背道义,我会。”宁舒道。
女子抬手摸向宁舒握着她的手腕的地方,眼神中带着一丝隐忍,轻咬着嘴唇:“阿舒,我疼。”
宁舒眉头一拧似乎是厌恶极了,斥道::"别叫我。"
她无法接受一个占据梓汐的身体的东西,以梓汐的口吻来唤她的名字,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梓汐吗?
‘苏梓汐’轻笑出声,似乎有些不理解,疑惑的询问:“你是爱她的吧?既然爱她,为什么这样的语气你却会无动于衷?你真的爱她吗?”
它有些看不明白宁舒,对方的种种表现都是极为在乎这个‘梓汐’的。
可是同样的,最喜爱的人对着自己诉说衷肠,倾诉爱意,甚至是能算得上是引诱,为什么宁舒还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如果真的是爱的话应该很难把持得住吧?更何况,一开始宁舒不是没有发现吗?她不是也在享受它的亲昵吗?
为什么还能从所爱之人织造的温柔的牢笼里挣脱出来。
宁舒太克制了,以至于她稍稍前进一步对于她而言便是对她心上人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