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
我骄傲地挺了挺胸。
然而小孩子的协调性还不是很好,即使是夜兔,在这个阶段超前发育的也只有肌肉的力量。没过一会儿,因没人干扰而正开心地朝前探出小脚丫的神乐便“啪叽”一下,摇晃着栽倒下去,叽里咕噜和被子滚做一团。
短短的小手在空气里挥舞了几下,没能摸到什么可以让她借力的东西,顿时不满地啊啊叫了起来。
“好噢,不哭不哭噢。”
我从椅子上跳下去,走上前将陷进白色被子里的红团子挖了出来,对着那张与神威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脸柔声哄了几句,实在是有些纳闷“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怎么完全不哭的啊。
亏我还想在长辈面前展示一下自己身为年长者的沉稳。
“毕竟是夜兔,跟普通的人类小孩比起来要结实很多,所以不
怎么痛吧。”
母亲显然对这种事很有经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跟着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从我怀里将小小的神乐接了过去,手法熟练地抱在胸前晃了晃。
很快,对方就在这样的安抚中咯咯笑了起来。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章鱼一样,紧紧扒在母亲前襟,愉快的从嘴里吐起了泡泡。
就这么玩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刚刚离开独自去打水的神威就回来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没干透的水迹,袖口与前胸湿了一片。但好在是夏天,这种程度的湿度不一会儿就会消散下去。
我看着他先是规规矩矩的跟我母亲问了好,随即有些拘谨地坐在了餐桌旁边的椅子上,一副完全不打算告辞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地道“你现在不回去吗”
事先说明,我这不是在赶客。
他母亲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具体是哪种不好,我有点说不上来。
在对方苍白的面容上,我可以隐隐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穿过掌心的水,你能够知道它真实的存在于那里,可收拢手指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不知道神威有没有感受到这一点,但他对于自己母亲的病情一直非常上心,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外出以外,他几乎很少会出门,即使是偶尔的玩耍,时间地点也往往都把控严格,不是买菜顺便就是在他家附近,基本没有什么例外。
因此我才会觉得奇怪。
“千岁。”
并不知道我所想的母亲语含警告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没事的,伯母。”神威说,“千岁大概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说嘛。
我点点头,对他能够理解这一点而颇感欣慰。
“神威君是有什么事情吗”
比起我来,母亲显然从他的异常中看出了更多,于是温和地说道“如果是可以帮上忙的事,可以不用害羞,直接提出来就好。”
话刚说完,神威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有点不自在的羞赧神色。就像是心事被看穿了一样。
“其实,确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