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反反复复把脉,都未见她的脉象有中毒的痕迹。
他迟疑许久,久久未有答复。
萧琛凝眉问,“如何?”
“姑娘的脉很奇怪。”大夫拿捏不准,“前去传唤草民的人说姑娘中了毒,可她的脉象并无中毒的痕迹。”
萧琛诧异地挑眉,倏地瞧见藏在暗处枯败的盆栽,隐隐猜测到缘由。
“你可以肯定她并无大碍?”他又问。
“是。”大夫笃定地说道。
萧琛摆了摆手示意。
大夫行礼后离开。
在场的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琛摆手,“你们都出去,夏燕留下。”
众人不敢耽搁分毫,纷纷离开屋内,唯独夏燕离去。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夏燕一眼,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
屋内仅剩下,云初,夏燕,萧琛三人。
萧琛打量夏燕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夏燕看了看云初,犹豫着是否开口。
“本公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吗?”萧琛冷声呵责。
“奴婢不敢。”夏燕一惊,跪在地上。
云初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朝着夏燕比划,示意她将盆景拿出来。
夏燕捧着盆景给萧琛瞧看。
云初比划。
如督公所见,您派人给我送来的药的确有毒,幸的是我没有喝。这盆景原本绿叶葱葱,但我倒了汤药后,就变得枯败,足见药里的毒性很强。
萧琛瞧着她的神情,“你是在怀疑本公?所以才没有喝药?”
云初不置可否。
“你出去。”萧琛指着门口,示意夏燕出去。
夏燕不敢忤逆,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离开屋内后又将门带拢。
“云初,你居然怀疑本公……”萧琛面带薄怒,走近她。
云初解释。
毕竟这药中有毒,我不得不怀疑,不仅是督公,碰过这药的人皆有嫌疑。
况且督公讨我入府,又将我撇在浣衣院,我实难猜到督公的心思,故而不得不防备一二。
云初不打算藏着掖着,而是直言。
萧琛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你倒是坦率,不过若是本公想杀你,何须这般费力。”
云初迎着他的眸,他的眼底翻涌着诡谲的波澜。
督公言之有理,所以我将计就计,想引出真正给我下毒之人。
萧琛轻笑一声,“你很聪明,不过本公并不喜欢被人欺骗。”
云初心里一紧。
我既欺瞒了督公,督公想如何处置?
萧琛眼波一转,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云初震惊地瞪大美目,手用力推了推他,挣扎着要下去。
萧琛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抱着她,迫使她动弹不得。
“别动。”
萧琛从屋内出去,在众人的注目下,抱着云初堂而皇之的离开。
所有人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恭送他离开,不敢多言一句。
待他们离开后,院子内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