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机密,一定要挑可信之人,宁缺勿滥,切不可泄漏半点机密。”
“这个我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不会给金主引祸招灾的。”
事情谈完,秦琅带着刘九和林三下楼。
二楼门口,鱼玄机笑着道,“秦三郎,你要再不去你老相好那里,林校书可就要打上门来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秦琅摇摇头,下楼去了。
楼下,赵安和张诚等一干不良人、武候、狱卒正杯筹交错,这么高档的青楼他们可还是头一次来,那美酒佳肴十分精致,更别说弹琴唱曲跳舞的美人个个年轻貌美,简直跟天宫里的仙子一样。
一个个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早就喝的面红耳赤了。
就算没能见到章台馆的当家录事鱼玄机,这趟也值了。
秦琅下来劝酒,于是气氛顿时进入高潮。
喝的正欢的这些家伙,一个个对秦琅极尽称赞之词,个个都拍着胸脯说以后秦县尉有事,但开口吩咐,他们绝对办到。
秦琅明白,这些人酒后之词,估计没几句真的,这些人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来蹭吃蹭喝蹭平康坊名楼的,可有的时候,就算这点关系也是大有作用的。
平康坊西面,中书省门下给事中郑玄礼宅。
郑家管家凑到正看书的郑玄礼耳边,“阿郎,有仆人禀报,称亲仁坊秦家小儿正呼朋唤友,在坊内章台阁大摆宴席,弄的十分热闹。”
郑玄礼现在听不得半个秦字,一听这消息,气的直接拍的一声把书扣在了桌上。
“那个秦氏小儿,这是欺人太甚,故意欺到我平康坊家门口来了?”
原本秦郑两家结亲这事,郑玄礼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太子几次派人来提,他不敢不应,尤其是连族中长辈郑善果和郑元璹都同意这门婚事后,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当是为家族做贡献牺牲了。
可谁知道他们委屈下嫁,秦家居然几次三番不同意。
那秦家庶子小儿还公然骂他是卖女儿,甚至还把派去的儿子都给打的鼻青脸肿回来,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让郑玄礼是丢尽了脸面。
现在,秦家庶子居然还敢大摇大摆跑到平康坊来大摆酒宴,真是岂有此理。更加让他气不过的是,秦家小儿如此侮辱荥阳郑氏,可他今天居然已经出任长安县尉了。
“秦琼这个脚踩两只船的匹夫,秦琅这个无礼狂妄的竖子!”
郑玄礼很气,不仅气被秦琅一个暴户庶子给侮辱了,而且是打完左脸打右脸,更气的是,被狂打脸后他连反击都做不到。
本来,他已经亲自去拜访了任左卫勋一府中郎将的族叔郑善愿,想让做为秦琅直属上司的他出面狠狠收拾这个狂妄小儿,随便找个由头,狠狠的整他一顿,最好是直接把这小崽子给革除出府,绝了这小子的出仕之路。
可谁想到,他这边刚拜访完族叔,结果就得知秦琅已经不在左卫勋一府任勋卫了,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居然直接就释褐为长安县尉了,破格授职。
一拳狠狠的砸出,结果却砸了个空,不但没打到人,还差点让自己闪了老腰,能不气吗?
更气的是他还没找到更好的办法收拾这小崽子,这小崽子倒耀武扬威的跑到平康坊来了,这岂不是跑上门来打脸?
气,气极,可是没办法。
“管家,你有没有什么法子狠狠收拾这个小杂种?”
管家想了想,凑到郑玄礼耳边出了个主意。
“能行吗?”郑玄礼皱眉问。
“那些人只认钱,只要肯给钱,他们就办事,他们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长安县尉还是翼国公的公子。”
“可万一事情闹大了,只怕也无法善了吧?”郑玄礼又有些打退堂鼓了。
“阿郎,只是收拾一下这小子,让他出点难堪丢下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些城狐社鼠自有门路本事,做事会不留痕迹的,追查不出来。更何况,我们出钱也不会透露身份,自然更查不到我们头上。现在又是晚上,坊内的事,武候也进不来,等天亮了,可就什么痕迹也不留了。”
“好,去办吧。”郑玄礼咬牙切齿道,“记得办的利落些,我们郑家绝不能跟这事有牵连,明白吗?”
突然,一名仆妇慌张的跑进来,“阿郎,不好了,十三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