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烈日炎炎,庭院树上蝉鸣阵阵。
廊下,秦琅头痛欲裂。
知了声吵的脑仁子都要出来了,秦琅心烦不已。
廊外热浪阵阵,身上汗水已经湿透了里衣,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袍衫,又举起右手中的铜镜,铜镜里清晰照映出来的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剑眉星目,年轻英武。
可这根本不应当是自己的面目啊,镜中本应是个刚过而立之年,婚姻事业略有小成而面容身材微微开始福的大叔。
目光越过铜镜望向天空,大白天的天空中居然有一颗很明亮的大星诡异的出现在那,似乎欲与太阳争辉。
“这难道是启明星,可不是早上才有吗?”秦琅忍不住问,怎么一觉醒来就如此诡异错乱,可他并不是在做梦啊。“这是哪?我又是谁?”
身边一个脸比马脸还长的猥琐汉子谄笑着接过话头,“三郎,这是咱亲仁坊翼国公府后院啊。”
见秦琅还是一脸迷茫,又道,“昨天三郎你打马球时被尉迟家老二给从马上击落受伤了,昏迷半天。”
秦琅依然没说话。
“瞧我这张臭嘴,其实尉迟老二哪是三郎你的对手啊,你可是人称长安飞鹰呢,都是尉迟宝琪下阴招暗算你,他爹当年美良川被咱阿郎生擒活捉,尉迟家一直不肯服劲呢。”
秦琅听的直皱眉头,什么尉迟老二什么打马球什么亲仁坊,一句都听不懂啊。
一阵脚步声自外传来,一名高大的年轻人大步进来。
“三郎你醒了就好,义父叫你去前厅,崔舍人来传旨,一起去迎接圣旨。”
秦琅看着来人高大威猛跟个篮球运动员一样,却完全没半点记忆,马脸在一边道,“大公子,三郎虽然醒了,可好像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瞧瞧。”
“先随我去前厅迎接圣旨吧,接完旨再请人来看看。”
说着他便拉着秦琅往外走,马脸跟在后面小声对他道,“三郎,这是咱们阿郎的义子,跟随阿郎东征西讨多年,一直是咱阿郎的亲卫家将,不但深得咱们秦家枪法,还擅使一对八棱铜锤,故军中人送外号大锤公子。”
秦琅跟着懵懵懂懂的穿门过院,经过许多曲折回廊,好半天才来到处五间九架的大厅堂屋前。
一个高大魁梧,面似淡金,脸如国字的中年大汉向他招手。
“可好些了?”大汉很关切的问道。
“义父,三郎随从阿黄说他刚醒来还没记起事来。”秦用答道。
“圣旨到!”一声高呼打断了他们。
魁梧汉子连忙带人大开中门,迎接圣旨。
厅堂中,一个身着绿色圆领袍衫,留着长须的儒男子手捧明黄长卷开始宣读圣旨。
“门下:制曰······”
绿袍男子声音抑扬顿挫,可秦琅却听的半明不白的。
“什么意思?”秦琅问秦用。
“哦,是好事,圣旨赐封义父为检校左卫将军、拜天节将军,另授盐州道行军总管之职,随齐王北伐突厥。”秦用对他微笑道,“今天我们亲仁坊秦家是双喜临门呢,不仅义父荣升,你也有大喜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今年十六了,虽还未加冠,可也不小了,太子为你选了门好亲事,是太子妃娘家侄女,五姓七家之一的荥阳郑氏女。”
“为什么?”
“因为义父乃本朝名将,骁勇善战,威名无双,自归唐七年来,一直在秦王麾下征战,太子久欲拉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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