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收到的是一样的命令,上面要求他们立马离开,并且绝对不能伤到卡洛斯。
几分钟后,警卫全都撤走了,屋里重新变得安静。
侍从露出了轻松的笑,但卡洛斯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他坐在行李箱上,望着窗外,心里很遗憾。
——还以为能看到阿缇厄呢。
如果他被抓了,阿缇厄会来救他吗?
这次……他看到他的价值了吗?
祂的烦恼
最后,卡洛斯还是没能见到阿缇厄,但曼兹家族的虫在几天后联系上了他,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他和阿缇厄的关系。
卡洛斯心头生出了一个预感,他压低了嗓子。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呢?”
“我也想知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讨了阿缇厄殿下的关心,让他动用了家族势力给雄保会施压,不然就凭你说的那些话,你早就……”
剩下的话,卡洛斯已经记不清了,他反反复复地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心难以抑制地心动。
真温柔啊。
阿缇厄殿下。
而在结束通讯的三天后,卡洛斯被接到了曼兹的家族的主家,对外宣称他是要静养准备后面即将到来的二次觉醒,可实际上他是被家族接出了是非中心,让他不被那些糟心事影响。
卡洛斯被家族如此重视,真是出乎雄保会的意料,但雄保会并没有出手干涉。
毕竟,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佩拉齐家族的手笔。
雄保会不想和佩拉齐家族为敌,同样的摩蒂兰政府也不想。在康拉文的事件里,其实很多爆料都只是在舆论上对政府和贵族产生了负面影响,降低了政府的公信力和加深了民众对贵族的恶感,但这到底只是舆论攻击,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就会渐渐忘记这件事。但爆料中也是有值得让政府头疼的地方,最头疼的爆料中提到了阿缇厄·佩拉齐,竟然是有虫恶意策划导致小雄子觉醒失败的。
这则爆料才是一个真正的炸弹,康拉文给政府挖了一个大坑,死前不仅把自己埋了进去,也把半个摩蒂兰政府给埋了进去。
而据可靠消息称,七大贵族在秘密会议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会议也许很快就能结束了,而到那个时候政府如果还拿不出应对和补偿佩拉齐家族的方案,不能让阿缇厄和艾希礼满意的话,怕是连皇室都保不住这届政府了。
所以在康拉文的事件发生后的半个月里,阿缇厄每天不断地收到了来自政府、雄保会还有皇室的慰问礼物,这些礼物中不乏有贵重珍惜的奢侈品,比如首饰和漂亮的礼服。
这些都是原本阿缇厄会喜欢的东西,但现在他感不感兴趣还真说不好。
反正每次来送礼物的雌虫都摸不清阿缇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每次在小雄虫笑眯眯的注视下他就什么都招了,甚至连连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预定的礼物都告诉了阿缇厄。
阿缇厄全都收下了,他可不矫情,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补偿,该拿的时候绝不犹豫。
不过也许是他把送礼的雌虫吓到了,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回去之后向雇主描述了他的反应,描述中添加了很多个人的想象,而听了这些话后,雇主不出意料的也被吓到了,觉得阿缇厄对他们送的礼物还不满意。
于是他们又往学院送了很多礼物,小雄虫都来者不拒。
学院,宿舍。
阿缇厄看着手里的药剂,透明的试管底部残留着少量的淡红色的液体,而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在快速愈合。
这是费利研制出来的新的催化他觉醒的药剂,听说是他目前实验下来效果最显著的一种药剂,他希望能帮到阿缇厄。
阿缇厄显得有些兴奋,以至于他都没先在莱茵斯特身上试验过就给自己注射了。随后,就是等待。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在有所期待的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无限拉长了。
阿缇厄首先感觉到的是注入肌肉后液体的冰凉,而后他全身的肌肉都舒展开来,背部……不,应该说是腰以下的部位都慢慢发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阿缇厄真的感受到了体内升腾而起的前所未有的力量,那股力量在他体内,在他白皙的皮肤下鼓动,缓慢的爬行,而后化作他眼底的狰狞的暴戾。
莱茵斯特刚进屋就看到了那样的画面。黑发的年轻雄虫坐在地上,他周围的地面上全是散落的空的试管,而此时此刻他的手上还举着一支刚被注射空的针管。听见莱茵斯特的脚步声后,小雄虫抬头看了看,呼出了一口气。
莱茵斯特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眼前的阿缇厄又稍微变得不太一样了,他身上那种奇异的吸引力好像又上了一个等级。
“莱茵,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阿缇厄低着头摆弄地上的药剂,莱茵斯特走了过去,也直接在地上坐下了。
莱茵斯特说:“你给自己打了多少针?”
阿缇厄:“不多,也就……七八针。”
“你真的是疯了。”莱茵斯特评价道。
阿缇厄已经拿出了新的一盒药剂,他拿着针管看着莱茵斯特:“很久没有被当作实验体了,需要给你适应的时间吗?”
莱茵斯特只是看了一眼阿缇厄,接着就把后颈伸了过去。
脆弱的后颈暴露在灯下,阿缇厄将针管扎进了他的腺体里。
莱茵斯特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默默等着药剂被推进身体。
虽然他是自愿的,但弱点被拿捏的时候还是会紧张,身体会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