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
他怎么好像从那骷髅怪的魂火中,瞧出了两分的心痛?
“前辈,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骷髅怪愁大苦深,声音里都是深沉。
“没什么,就是见到我这新家破了个洞,我这枯骨心不免有些难受罢了。”
宋延年:……
他不和这个不着调的骷髅怪继续闲聊,直接将那块白玉玦递了过去,面带惭愧道。
“前辈,你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一晃眼都几年过去了,我暂时还没有遇到你的家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
“兴许是我才疏学浅,说不得你的家人曾经打我身边经过,我没有察觉出这缘分。”
宋延年低下头看掌心摊开的白玉玦,和骷髅怪商量道。
“不然,前辈还是将这白玉玦收回去吧。”
骷髅怪侧头看了过去,他放下了自己的大腿骨,只见一道幽光从骷髅眼眶中一闪而过。
接着,不知它是哪里使了个劲,原先散落在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骨头,一下便拼凑成了一架身量高大的骷髅架。
骷髅怪咔哒咔哒的走了过来。
它低头去看宋延年手中的白玉玦。
玉有缺则为玦,这白玉玦在阳光下漾着莹润的光芒,连那缺口都似匠人精心雕琢的珍品。
骷髅怪将宋延年的手推了回去。
“不成不成。”
“我燕君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宋延年:……
做个人好吗?
它这是送吗?
这般霸气又甜腻的话,就不用说给他听了。
会让人误会的!
宋延年不理会骷髅怪,反问道。
“前辈,你记起身前的事了吗?”
骷髅怪想要撇嘴,最后只能动动下颌骨,下颌骨发出咔咔咔的骨头摩擦声。
“没呢,我这一死,这一身的肉皮心都化了。”它屈着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骨,脑壳骨和指骨碰击,又是一阵叩叩叩的闷响。
“就连这里的脑花也没了,哪里还记得事啊。”
宋延年:“方才前辈自称燕君……”他说着话,视线朝左手边的青石墓碑瞧去。
那墓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燕君之墓。
宋延年思索,便是不记得身前事了,既然这立碑之人来过,想来,这骷髅怪应该也清楚一些前尘往事。
宋延年:“人海茫茫靠着缘分寻人,实在太难了,前辈想想,是否有一丝半点的线索可以和我说说?”
骷髅怪咔哒咔哒的往前走了几步,扯过一片芭蕉叶,爱惜的擦了擦自己的墓碑。
墓碑上头还扬上的一些黄泥,骷髅怪疼惜不已。
这可是它的门面呢。
丑了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