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米迦勒真的是加害者其中之一的话,
那守护者又是谁呢?”
“我估计,
守护者可能是在花房里的某一人。”巫铭猜测道,“我们得在凶手下一次行凶前阻止他才行。拖的越久,守护者的生命就越危险。我们可输不起这一局。”
密令
季琦明跟屁虫一般尾随著巫铭回到人群中时,米迦勒几人已经检查完尸体,开始利索的打扫犯罪现场,众人依旧是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却有了散场的架势。
季琦明正打量著人们,冷不防听到旁边一个尖细的女声道:“推理剧总是在死了第三个人後才算正式开场。”
季琦明循声望去,只见卡珊德拉神色高冷,仰首挺胸却脚步匆匆的离开人群,拐进了走廊对面的一间房间。
季琦明暗自将卡珊德拉的房间在地图上标记了下来,打算回头跟巫铭研究一下房间的所属。芬里尔的尸体在检查完後被抬到地窖,与克罗托的尸体摆在了一起,被白帆布严严实实的盖上。
因为这一次死的是亲王的侄子,所以连亲王都跟入地窖,神色凝重的看著芬里尔的面容被白布罩上,哑著嗓子道:“给我查!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
“遵命!”亲王护卫队的几个成员异口同声的答道,
但其他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有了几分不信任,
这也难怪,
谁让他们几个是最有犯案机会的人呢?
即使是在这个充满了魔法与奇幻的游戏背景下,季琦明还是觉得,犯案时间内在城堡里游荡的几人,远比在花房目睹芬里尔破窗倒吊在楼外的几个女生的嫌疑要大得多。
“为了调查案件,大家都说一下自己在芬里尔破窗而出时自己所在的方位,以及自己那时的所见所闻吧。”巫铭率先清了清嗓,道。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吓的不轻吧,不如先回房休整一下,等两个小时後我们在餐厅集合,再整合一下大家的证言。”孟斯特表情温柔的看向几个女生,尽显花花公子风范,要不是他当时也在花房把守著大门,季琦明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拖延询问口供的时间。
巫铭皱起了眉头,询问口供这事拖的越久,就越有可能给嫌疑人思考编造谎言的机会,他看向护卫队的几人,却看到本应支持自己的“同僚”都对孟斯特的提议点了点头──好吧,这些护卫队成员的嫌疑更大了。
最後还是亲王拍了板:“就这样定了,
两小时後在餐厅集合。”
众人各自离开,季琦明蹭到巫铭身边:“我们呢?”
“趁著大家都回自己房间的机会,
弄清楚那个房间的主人。”
他们紧赶慢赶,
还是赶在众人之前到了二楼,看著他们纷纷打开属於自己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哪个房间?”季琦明问。
巫铭指了指前方无人进入的一间房,正巧是卡珊德拉之前进去的那个。
“不用等了,那个是卡珊德拉的房间,我刚刚看她进去了。”季琦明说著,心思却转了几转,卡珊德拉那个神神叨叨的巫婆一般的疯女人,的确像是会拿著《恶魔的召唤》这种书的人,但她当时却是在花房看著芬里尔撞出玻璃的,那为了偷书而杀害芬里尔的动机就说不通了。
──不,说到底,
他们甚至不清楚这本书是不是真是芬里尔的那本。
整个案情已经扑朔迷离,而他们手中的线索则少的可怜,几个推论都说不通,季琦明冥思苦想半天,觉得脑袋都大了,“我们现在要怎麽办?”
“去搜两个被害者的房间。”巫铭木著脸道。
季琦明眼睛一亮,的确,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克罗托和芬里尔为什麽被杀,
或许在他们的房间能找到线索。
因为刚刚已经确认了还活著的人的房间位置,剩下两间属於死者的房间也就呼之欲出了,巫铭从包裹里掏出了从之前检查尸体时从克罗托和芬里尔身上摸出的钥匙,尝试了一下,果然成功的打开了一扇房门。
──是芬里尔的房间。
作为一个纨!子弟,芬里尔的房间倒是比季琦明想象中来的整洁,估计是因为他并没有在房间里停留多久的关系。房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书桌,床上被单有些凌乱,看起来是有人躺过的样子,而书桌上则散落著几张羊皮纸,羽毛笔滚在一边,上面的墨水已经干涸。
“看这个。”巫铭拿起最面上的一张羊皮纸,季琦明看到上面潦草的写著几个单词:“thedevilisg…”
“恶魔来了…什麽意思?”季琦明越发一头雾水。
“不知道,
但显然芬里尔被吓的不轻。”巫铭将那张羊皮纸收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每一个抽屉都被拉开,连枕头被单都掀了起来,他们却始终没有发现芬里尔的那本魔法书。“看来卡珊德拉房间里的那本《恶魔的召唤》真的是芬里尔的。”巫铭道。
“但是卡珊德拉不可能杀死芬里尔,
芬里尔的个头起码是她的一倍多,
她没办法把那样一个大男人勒死後再从窗口丢出去,
更何况芬里尔破窗而出的时候她和我们在花房里。”季琦明思索道,“这书在芬里尔死之前就在卡珊德拉的房间里…会不会是芬里尔自己给她的?以卡珊德拉那神神叨叨的巫婆性格,在降灵会後向芬里尔借书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巫铭赞同的点了点头,“我比较好奇的是,
米迦勒为什麽要从卡珊德拉的房间里拿走那本书,卡珊德拉会不会是米迦勒昨晚跟踪的那个藏书室里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