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恶劣,简直让他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深以为耻。
其实看他们这些人就知道了,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他以不同的理由的所要挟才无奈呆在其身边的,如同米其然是为了心上人越安笙一样。
“佟,我要回市区,把越的地址给我。”米其然似乎下定决心的道。
“你就是见了越安笙又会怎样?告诉他他宠的不行的孙子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是野天权的孙子?”余佟冷笑的道。
“我去告诉他,也比事后他从琉口中得知要好得多。”米其然淡淡的道。
“我们有约定的。”另一人懒洋洋的插口:“你若去见了越安笙,那就代表你与先生所做的约定已失效,你要考虑好。”
“现在约定不等于失效吗?”米其然看着他们道。
“这只是巧合。”似乎有人重复了这句话。
但一时大家都不语:“即使是巧合,但已经发生了,我不想明知是个悲剧却还要让它继续下去。”
余佟那长年扑克般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笑,虽然只是飞快的一逝:“你怎么知那是个悲剧?”
米其然看着他,余佟也看着他:“这一个月当成试炼吧,你们不是都想会会野家的大少吗?”
众人心神似乎都一震,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余佟。这一次他们来此的目的不都是为此吗?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人能将自己的命运当玩具般的把玩在手心中的话,那也只有野家爷孙俩了。或者如果说生与死对于一个人来讲都无任何的意义的话那也只有他们爷孙俩了。”话似乎讲得很为矛盾,但却真实的反映出他与野大少将近十年的交手生涯所得到了最大的感慨。
他们不了解野夏,但了解野天权,了解余佟。在余佟眼中与野家大佬可以并列的人,也只有他一人了。讲句实话,野天权不是坏人,他只是活的太无聊了,无聊到只能将别人的喜怒哀乐当成游戏来缓解他的无聊,因而不管这游戏造成当事人多大的痛苦与困扰。但唯一一个他说相伴可以解其无聊的人只有他的小孙子野夏,只可惜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不受他控制的人那也只有他这个孙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安然的脱离了他的控制。这么多年他们爷孙俩不知斗了多少法,但野天权始终没有将野夏给带回身边。本来去年回去了,这让野天权高兴的都到发疯的程度了,只可惜今年风野一开学,他野大少一声不吭的便又离开回来,让野天权的老泪都出了来。
而余佟也正是为此而存在的吧。在野夏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抓住他任何可以当成的弱点的机会,来帮野大佬完成心愿。因而野夏离开野天权多长时间,他就呆在野夏身边与其打了多长时间的交道。
明知他的存在,他的身份,但野大少却恍若他人不在般,当然这是没事发生的时候。当有事发生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也就成了野大少的帮手了,余佟很抗拒这个情形的发生,只是似乎他只要存在一天,他就不可能脱离这个角色般。无论他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但对野大少来说依旧是那个有事的时候就存在无事的时候就不在的打手角色,到现在,余佟似乎也就理所当然的习惯了般。
在心中,对野夏即有佩服也有恐惧。还好他没有变态成野天权那个以别人的生命当游戏的地步,如果这样,这个世界不知会不会因此而发生一些改变,他不确定。
他们了解余佟,尤其是米其然。他们在野天权身边共事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不熟悉那才叫怪,因而他当然知道余佟不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
“如果他真的认真的话,那你再怎么插手也都没用。”余佟讲了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确定他是认真的。”米其然又问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我说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余佟淡淡一笑:“来解你心中的疑惑。如果当真越琉如你所讲是那样聪明的一个小鬼,那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而像他们这种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小插手的好。顺其自然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米其然沉默良久,有几分怅然:“也许他们与我们不一样。”他无限怅惘的道。
“至少我知道他们比我们聪明多了。”余佟面无表情的道:“明天我去。”
“你与之交了将近十年的手,落的一个惨淡收场,你去能改变什么吗?”如狐狸般的风家人风采轻笑道。
“正因为我与他纠缠了将近十年,因而对他太过熟悉,这一次他有了恋人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不能不到场去祝贺祝贺呢?如此执着的话,说不定也就会弱点,也许十年只是为这一刻做准备。”不知为什么余佟突然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这种感觉因为野夏接而连三的打击,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出现过了。
“我也去。”风采难得如此的主动的道。
“在这里与他交手想取得成功的机率很低的。”米其然叹息的道。
“那小鬼真的对这里这么熟悉?”风采问。
“先生刚才不是说了吗?”米其然淡淡的道。
“我们十三个人的年纪加起来足够他活两辈子了吧,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人笑掉大牙。”
米其然突然想到了修远,想到颜行书,想到野霆,想到那几个与他相处不到两天的孩子,真的只是对付一个野夏吗?
“他们都不少了。”风采喃喃的道。
“本来就是想看看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实力。”笑,笑的都有点老狐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