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闻言都快心疼死了,他现在听万宝儿这样说,脑海里也仿佛能想像出那幅画面来。他可怜的梓潼抱着他们的儿子,求助无门,四下碰壁,最后只能
“梓潼!”弘历将万宝儿紧紧嵌在怀中,难过得无以复加。他们可怜女儿和儿子啊,都怪令妃那个歹毒的女人!是她一直以来都嫉妒梓潼,生病什么的恐怕也不过是手段罢了,反正她一向都是如此的!
“梓潼你放心,朕一定会帮咱们的两个孩儿报仇的。”弘历咬牙切齿的承诺道,对于那两个孩子,弘历曾经无动于衷,但是现在想想却不同了。五儿是那么可爱,每回都会抱着他的腿不停的叫阿玛,他女儿一向少,五儿本应该是受尽宠爱的固伦公主的!还有十三,十三早开慧,两岁的时侯就会背千字文了,一点也不比端惠差魏氏,你还朕两个聪慧的孩儿来!弘历再度气得失了理智了,只想着如何让令妃血债血偿。
其实,本来令妃此番立功,是能够逃过一劫的。但很可惜,她错估了万宝儿的意愿,她不了解万宝儿对她的恨,亦不知道万宝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决心。
令妃的结局并不比老佛爷好多少,老佛爷被弘历废了尊位,送到五台山之后,令妃就兔死狗烹了。弘历抹杀了令妃的身份,强制她‘病逝’后,将她做成了人彘,放在延禧宫深处。而延禧宫,也就此成为了宫中的不毛之地,再没人敢踏足。弘历将十五毒成了个活生生的聋哑盲,也不允许他出现在人前,只叫他留在延禧宫照料人彘令妃。两母子彻底成了废人,还要日夜受苦。
除此之外,弘历还撤掉了长春宫中孝贤和慧贤的供奉,以此来表明他对过去情感的告别。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将只会有皇后这一个女人。万宝儿听了弘历对她告白心迹的那些话,自然故作感动,两人最后又滚了床单。
就在这一切闹剧都悄然落幕的时侯,乾隆三十二年过去了,仅仅两年的时间,万宝儿便彻底改变了弘历后宫的格局。太后没了,令妃也没了,众妃形同无物。至于皇子,懂事儿都知道来讨好万宝儿,不懂事的已经被万宝儿种种手段灭掉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又是聋哑盲,半死不活。朝堂也变成了十二一人展示的舞台。
乾隆三十三年的早春,紫薇和尔康悄然的回到了京城。尔康被幕沙囚禁在缅甸,紫薇等人历尽艰辛方才寻找到他,并成功的说服幕沙放人。本以为一切都好了,但谁知尔康已经深染毒瘾,于是众人又在云南帮助尔康戒毒,戒毒成功后又帮萧剑和晴儿举行了婚礼。就这样,拖拖拉拉的也就过去了两年的时间,方才得以重新回到京城。
此刻尔康已然恢复了健康,携带爱妻回归,真正该是志得意满的时侯。可两人回到京城学士府,却发现学士府已经被贴上了封条,诺大的府邸门可罗雀,周围长满了杂草,显然是萧条破败已久。漫说是阿玛额娘,就连东儿也不知去向了。
四周围一打听,不仅没有解惑,反而发现了更多更多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消息!福家被抄家了,令妃娘娘病逝了,十五阿哥也久病不愈。太后下了罪己诏承认当初残害了孝贤皇后母子三人,如今已经被削了尊位,送到五台山出家了。现如今,紫禁城里最风光的当是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一个是宠冠六宫,一个是嫡子继承人。
“尔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薇当下就急了,学士府被抄,那么里头的人呢?现在何处?
“紫薇,你不要着急,现在马上进宫去,我想皇上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尔康勉强冷静下来,紫薇是明珠格格,她身上还有进宫的令牌,只要见到了皇上,一切就都好了。
“好!我这就进宫去!”紫薇风尘仆仆,连行礼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立即携尔康一起奔向了紫禁城。
弘历此刻正在龙床上与万宝儿共赴之乐,不分昼夜,满室皆是淫靡呻吟,水声啧啧作响。忽然听得外头吴书来传了一句,说是紫薇和尔康回来了。
“哼!来得正好!”弘历将自己在万宝儿体内释放出来之后,便披上了衣服,复又温柔的帮万宝儿盖上了被子,亲了亲万宝儿的额头。
“梓潼,你就先休息吧,紫薇和尔康交给朕处理便好。”
“可是皇上,怎么说,紫薇毕竟也是皇上的女儿啊,我”万宝儿作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梓潼不必担忧,究竟是不是朕的女儿,还不知道呢。”弘历再度开始怀疑起了紫薇的身份,夏雨荷当年有否守住贞洁,这是谁都不知道,谁都无法证明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女人淫贱得很,认识不过几天就已经爬上了他的床,实在令人不能信赖。哪儿像他的梓潼啊,只不过被人夜探了一回寝宫,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要上吊自尽,以全清白了。说不定夏雨荷对哪个男人都这样呢,随随便便,不知自爱。
紫薇和尔康被吴书来送到了养心殿的书房内,吴书来的态度明显相当冷漠,明知道这是两个废人,他还跟他们客气什么!过去吴书来经常被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三人颐指气使的指着鼻子骂,这些人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人,于是吴书来现在落井下石也是人之常情。
紫薇心中十分不安,眼前的一切都给她一种违和而诡异的感觉。明明是她很熟悉的地方,很熟悉的人,但她却有种已经不认识了的陌生感。
“皇上驾到!”
外头侍卫喊了一声,紫薇和尔康赶忙转身准备接驾,但却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了。因为以往他们是从来不需要跪的,这是皇阿玛给他们这些人的特权。但是现在,紫薇不确定了就这样纠结于该行什么礼节,反倒错过了行礼的时机,两个人直到弘历进门还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