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子岚看着依旧是那么漂亮林安曲,心里后悔得都要哭了,直到娶了依颜后,才知道林安曲的好。
依颜娶回来之前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风情,一娶回来却把整个家弄得鸡飞狗跳,还会点‘花拳绣腿’,弄到现在都没能圆房,还不许他去外面风流享乐;而镇上关于周家的谣言,真是按老夫人所说的,他和依颜把周家列祖列宗的颜面全都丢光了。
周子岚想要握林安曲的手,见他警惕,心里苦涩,“你在周家婚礼上说的话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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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
这还责怪到他头上了,林安曲心里冷笑,淡漠道:“亲事是你退的,那人也是你另娶的,谣言更是你周家放出的,你说的话做的事情才是伤人。”
周子岚有点为难,但还是理所当然道:“我知道以前说了话令你伤心,但哪个女子不知三夫四侍,即使是为了彰显周家的地位,家里也得娶许多。”
林安曲鄙夷,到现在居然还不肯承认他的失败错误,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比起乔眠不知差到哪里去了,跟她站在一起,都觉得没脸,林安曲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她怎样了,与他有和干系。
“你,你还是爱我的,还是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周子岚深深的望着他,“我跟娘亲说了,等休了依颜,我就娶你过门,你还会是我的正夫,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林安曲被说得无语,总是有人分不清形势,自以为是得可笑。
见过自负的,没见过这么自负的,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自己脸面要丢光了,真想在脸上遮块布,不让人认出他来。
……
乔眠望着湖面上无数的花灯,恍惚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本来是甜蜜的日子,甜蜜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落水,那时她心里隐隐不安,直到环顾四周,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许畅时才发觉不对经,当即就跳下去救人了。
直到花灯只剩下稀稀疏疏几只漂泊在湖面上,半夜都派人打捞寻找都不见人,后来三个月,沿着河流下游寻找,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那时起,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去画桥,花灯会也刻意遗忘,后来也只是偶尔人好夜深人静时,才会去画桥看看,站在桥上,望着桥下,一湖幽深,承载着无法诉说的痛苦,寄托着千万般的思念。
再后来一次去外地时,无意中看到与许畅长得相像的男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旧就伤添新伤,被折腾得鲜血淋漓,那时他除了乔家,除了那只鹦鹉,失去了亲人爱人的她,几乎一无所有,心都是死的了,却还能感觉刀子割在心上,鲜血滚滚流淌而下的疼痛。
那时即使许畅还活着,她也只当他死了,再没去刻意想过,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一丝感觉了,年少时的爱情,已不复存在。
“有人落水了。”
乔眠还沉浸在思绪中,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她看了一眼周围,带来的爱人不见了,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往湖边跑去。
落水后溅起的水花涟起得波纹还在一圈圈的荡漾开来,乔眠想也没想就去救人,仍旧是与三年前一样,一遍遍的探出头,再一遍遍的潜下去,想救,却无能为力,亲眼看着爱人再一次消失,那种痛苦,是无法承载的,她却还得活着,痛得死去活来。
人群渐渐稀疏,都说救不起来了,最后几个也摇摇头无望的走了,只剩下乔眠还在湖中寻找。
焦急,慌乱,痛苦,她说过如果再有人落水,她不会下去救,可是这次他却连看都看没,就跳下去了,她曾暗暗告诉自己,不会再如此狼狈,可是现在的她,比三年前失去亲人爱人时的样子更狼狈,但那已经不重要,她心里现在只想着救人,只想抓住林安曲,不愿再失去。
湖面上远远近近漂泊着几盏花灯,在风中飘荡。
深夜乔眠还在水中,望着远处蔓延到黑暗中的湖水,身体凉得彻骨,冷得令人发抖,但她却没有感受般,只觉得心寒,寒得仿佛就要那样死去。
乔眠就那样在水中,她想,或许,林安曲也会从她眼中消失,就像那一年,无望而绝望。
直到林安曲手中拿着花灯站在湖面寻找乔眠时,乔眠望着忽明忽暗的人儿,仿佛不相信般,都不敢眨眼睛,不敢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稍稍一动,那人便又会不见。
林安曲与周子岚说完话,觉得丢脸,立即跑开去买花灯了,结果碰上几个要跟他抢买花灯的人,纠缠了半晌,才满意的拿到想要的花灯,结果一回来,就不见了乔眠。
身体被抱住时,林安曲被那凉意冻到了,打了个寒颤,有些莫名的看着近在眼前,抱住他的乔眠,眨眨眼,任她抱着,脸上渐渐浮起红晕,光天日化的,不,是黑夜,可即使是黑夜,在外面这样抱着,任凭一个男子也会害羞,林安曲脸上越来越红,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是两人抱在一起太热了,太热了,他不是害羞,绝对不是。
……此时乔眠身上是一身凉透,他也冻得有点寒冷。
乔眠本想发怒,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只恨恨道:“回去吧。”
林安曲疑惑委屈,“可是花灯还没放。”
差点没把她折腾死,还要放花灯,乔眠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用放了,以后的花灯会我都不会再带你来了。”
林安曲委屈的站着不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