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
萧余知道这不是他的心里话,就像那些前世的事情,她最后沦落的残忍下场,她知道忘了那些她会活得更好,可是她不想忘,就算噩梦缠身,她也要将那些事情永远深深的刻在心底,萧余理解的抚了抚梨艳的背脊安慰,“至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那些欺辱了你的人都遭到了报应。”梨艳在青楼红尘那种地方长大,见惯了生死欺骗和背叛,萧余知道她再多说也没有用,梨艳是不会相信的,只有行动和时间才能让他安心。
梨艳闻言倒是愣住了,“那些人难道是你??????”
13、宿命?
“不要想那么多,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萧余声音温和,自她重生后,除了对仇人还情绪波动,声音里透露出了冷意,对身边的人,声音怎么听都带着那么一丝温和,或许是她改变了的原因。
“怎么能够过去,”梨艳小声自言自语,声音无奈凄凉,他得罪周韶后,差点被打死,还被那些女人轮、奸,他都不知道清白给了谁,后来更是一次次受到侮辱。
萧余没有抽出身,让梨艳继续靠在她身上,“周韶我也不会放过,你想要看她的下场,就要活得好好的,比她活得更好。”人活着有时就是为了争口气。
梨艳静静的靠在萧余身上,或许是累了,此时他想找个人依靠,哪怕只是一刻的安宁。
突然,院子里传来掌声,惊醒了屋内的人,两人瞬间分开了,只听杜凡闲散打趣的声音传了进来,“萧余,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来了这里,怎么样,昨夜忍了一夜,今晚要不要躲在这里过夜。”杜凡昨夜在与卷帘做那等亲密之事时,偶尔也分出心神注意萧余那边的动静,并没有听到萧余忍不住不顾小甘草要了暖宁的响动,这让杜凡对萧余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梨艳在柳画阁是见过杜凡的,还陪过酒,此时见她在这里出现,心里恐惧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萧余,绝望凄凉从心底涌起,刚才还对他软语温声,现在就要将他卖了吗。
萧余知道梨艳和暖宁一样想歪了,不由得恼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相信,对杜凡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你还是快回去哄你的小祖宗,不要出来吓人了。”
她是把卷帘宠到天上去了,连萧余都来取笑她,杜凡心忧她的帘儿明明是喜欢她的,可还总是不安,无法抛开世俗的眼光,杜凡没好气道:“萧余,就算他们被吓到了,也还是被你以前的行为吓的。”
面向梨艳,杜凡声音平淡了下来,带着几分戏谑,“萧余现在对你们可是认真的,我昨天还提到想要把你们买高价出去,被她一口拒绝了,现在萧府只有你们几个男子,她还说要对你们好,要娶你们,一辈子只要你们几个??????”杜凡进屋打量着梨艳,她看人一向很准,梨艳不是那种会掀起后院争斗的人,若是哪天萧府后院又夫妾成群,他也不会被卷进去那些斗争之中,只会看戏般冷眼观看。
萧余心里一堵,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前面倒是在帮她,后面就是故意的了,顺着杜凡的目光看过来,正落在梨艳露出的锁骨出,萧余拧了下眉,将梨艳拉过开迅速将他衣领拉上,“杜凡,你是想娶亲想疯了。”
杜凡
13、宿命?
好笑的摇了摇头,萧余这人若是真能安心下来生活,梨艳对她的吸引可不小,到时候吃醋的倒会是萧余她自己了,杜凡转身准备离开,“萧余,干爹让你过去,说是想你多陪陪他们父子俩,你既然把人都赎回了家里,不打算让干爹见见这位美人吗?”
现在还改口称呼干爹了,萧余眼里一沉,心里无奈,转身看向梨艳,见他也正看向自己,眼里却是产生了异样,萧余将他衣裳又往上拉了拉,“有些话我说一百遍你也不会相信,杜凡才一句,你便信了么?”
梨艳又笑着攀上了萧余的脖颈,“那她说的可是真的?”与以前不同的,这次梨艳眼底带了一丝笑意。
萧余一愣,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想到前世萧家破亡,她沦落街头时,萧府那些男子中也只有梨艳帮过她一次,手不禁抚上梨艳的脸庞,往下是他若隐若现白、皙滑嫩的肌肤,即使额上有一丝细小的伤痕,也遮不住他迷人的光华,萧余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梨艳,你想嫁给我吗?”
梨艳眨眨眼反问,“那你想娶我这种身份的人吗?”
“如果我娶,你会心甘情愿的答应吗?”
梨艳轻笑出了声,将身子慵懒的靠在萧余怀里,“若是你真想娶,我又有选择吗?”
“你愿意跟我去见见爹爹吗?”
梨艳抬头看着她愣住了,萧余心下隐隐欢喜,至少梨艳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牵着梨艳的手外走,“正好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去见他。”突然萧余又顿住了脚步,转身打量着梨艳略施粉黛的脸庞和那一身艳丽的霓裳。
这时梨艳回过了神,见萧余用这种惊艳又带着那种令他讨厌的眼神打量自己,心里苦涩,语气却平淡得很,“家主想说什么?”
萧余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自卑,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去,“先换身衣裳再去见爹爹,以后你在萧府不用再穿这种衣裳了。”
萧余牵着他的手感觉身后的人突然不动了,转身看向他,“当然,若是你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但在爹爹面前不能这么穿??????”
梨艳妩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委婉回应,“我会时刻在这里准备好,家主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梨艳已经彻底反应过来了,这人现在是真的想要带他去见萧氏,无论她是不是认真的,他都不能去,关于萧氏的事情他听过一些,所有当爹的都不希望儿女和他这种身份的人在一起,还要娶他这种人,他去了,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里安分的当个没名没分的男子,以后会清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