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忍不住脑洞大开,刚开了一半,想起这段时间收的阎复礼的红包,立刻住脑。
小寒:“哥,快点哦,就剩十分钟了。”
降露没回答,他正站在镜子前,双手撑着洗舆台,双腿有点发软,脸红的他自己都不敢看。
昨晚……
昨晚的记忆争前恐后地涌上来,快把降露笼蒸了。
他酒量不好,而且上脸,刘许宣灌了他几杯他就有点神志不清了,头晕的厉害。偏偏阎复礼还要他说话。
要他说舒服……说还要亲……说漂亮……
降露咬了咬红肿的唇,抖着手拉开衣领,镜子里,阎复礼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印在上面。
签的很大,把他整个胸膛都占了,有几个笔画还落在了……
降露看过后就不敢再看了,连忙松开衣领弯腰洗脸。
但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了。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因为喝了酒,心里难过,含着哭腔地对阎复礼说他没有签名,要阎复礼给他签名照,阎复礼用奶油在他身上签了一个他还不肯,说会消失,阎复礼就找了支笔来。
签完了让他自己说好看吗?
还有更过分的。
降露洗漱完,给小寒开门,行走间有点不为人知的别扭,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他怕小寒猜出来,连小寒的脸都没看,淡淡道:“行李有两箱,你拿一个我拿一个。”
小寒没看出来,跑去麻溜地提起两个行李箱,“不用,我能拿两个,哥你戴好口罩帽子,我刚出去看了,好多狗仔。”
前几天他和阎复礼的热搜那么多,有狗仔来蹲是正常的。
降露点了点头。
视线一一掠过房间的摆设,直到看见那块没了三分之一的蛋糕。
蛋糕是阎复礼买的,很漂亮,但一晚上过去,已经不能吃了。
降露看着那块蛋糕就像被烫到般,飞快移开视线,跟着小寒一起走了。
他在这个房间住了两个多月,和阎复礼在这里吃了数不清的饭,现在要走了,降露却顾不上伤心了,他只想快点走。
再也不要看那块蛋糕!
师傅九点半准时停在了片场外面,小寒先把行李拿过去,降露站在入口,回头看了眼。
这个时候,阎复礼应该在拍戏。
他们昨晚说好了,今天不用来送。
手机上也还留着阎复礼早上给他发的信息:
-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降露发了一个小猫来了的表情包,他不想说再见或者走了两个字。
“好了,走吧。”
降露刚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前座的师傅忽然笑着说道:“小哥,你朋友来送你啊?”
降露抬起头,就见车窗外一身军装的阎复礼,脸上连个墨镜都没戴,远处的狗仔已经拿起相机咔咔拍个不停了。
降露又想笑又担忧,压了压唇角,降下车窗,“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睛说不了慌,里面满是笑意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