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灾乐祸的话语丝毫不能激怒白裴予。
他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看向白力轩。
“力轩，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白力轩身体一颤，他怎会不记得？那一幕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此刻听白裴予提起，他红着双眼，怒吼道:“你没有资格提起母亲，你背叛族人，是我们白家的耻辱，母亲在地下也会感觉羞愧。”
白裴予苦笑，眼中浮上一层薄雾。
“你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根本就还没死。”
“什么？”
白力轩愣了，他明明记得那天母亲为了救小雅而死，那惨白的脸庞，冰冷没有温度的身体，怎么会没死？
见白力轩发愣，小雅一推他的肩:“蠢，他在唬你都没看出来？”
白力轩一听，恼羞成怒，拿谁开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拿母亲开玩笑，那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他怒目圆瞪：“白裴予，你别以为搬母亲出来，我就会顾及兄弟情分，做梦。自从我们白家遭遇那场劫难，我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就连父亲也开始嫌弃我，日日责骂。你表面上把我当兄弟，背地里却恨不得我能早点死掉。”
闻言，白裴予轻轻摇头，他一直知道白力轩心里有恨，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照顾丝毫没有缓解一丝恨意。
见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却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愿。
奶奶阴沉着脸大喊道:“别废话了，力轩，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眼中只有女人的哥哥。将来，你就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狐族唯一的首领。就连小雅，也都是你的。”
“什么？奶奶……”
小雅一惊，她喜欢的人是白裴予，可不是白力轩。
可一撞上奶奶那冰冷又带着几分杀气的目光，她还是乖乖闭了嘴。
白力轩看了眼小雅，眼底有温柔一闪而过:“行，奶奶，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弯腰趴在地上，白色的毛发迅速裹满全身。
硕大的狐狸头缓缓抬起，眼中杀气蔓延。
白力轩大吼一声，吼声震得桌上茶杯都在颤动。
明明是只狐狸，那身形吼声却像老虎一样让人害怕。
邱亦窈不自觉往白裴予怀里缩了缩。
这自然的举动也引得小雅直翻白眼。
“哼，惺惺作态。”
白裴予轻拍邱亦窈的肩安慰，双眼紧盯着白力轩。
他知道，哪怕没有今天这些事，两人也迟早有一战。
“力轩，既然你心里对我有恨，那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都了结吧。”
他低头在邱亦窈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便松开抱着她的手，上前几步说道:“力轩，作为哥哥，我还是要最后提醒你一句，”
说着看向桌旁站着的奶奶，那眼神带着几分深意。
“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最亲的人背地会对你做些什么。”
他这话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冲着奶奶。
只见奶奶冷哼一声：“小白，你别以为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力轩就会站在你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