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邱胜明正端着盆什么东西往楼上走去,她心里狐疑,却还是按压住疑惑没有上去追问。
雨势又渐渐大起来,邱亦窈掸了掸身上的水珠,正准备进屋,却不经意瞥见脚边有一小片红色的液体。
就像是……血。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邱亦窈本能的退进屋里。
她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血”迹。
如果是血,那么除了白裴予,不可能有别人。
因为上午她还和邱胜明坐在门口,当时并没有这血迹。
再想到邱胜明刚才端着一盆什么上楼去了,绝对不会错。
白裴予一定是受伤啦,但受伤为何不去医院?
难道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不过几分钟,邱亦窈就把任何可能性都想了个遍。
最不乐观的可能就是,白裴予是逃犯,他东躲西藏来在月鲤镇。
原本以为永远不会被人发现,谁知却还是露了馅,被警察追踪到,于是双方展开交战。
大战三天三夜之后白裴予逃脱,但身受重伤,而警方已经派人四处搜索,所以他才不敢去医院。
邱亦窈倒吸一口凉气:“姓白的,我爸这么关心你,你却变着法的来害我们,真是没有良心。”
她急匆匆转身往楼上跑,刚到楼梯口就见邱胜明又端着那个盆出来了。
见到邱亦窈,不自觉的把盆往身后藏了藏。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邱亦窈的眼睛,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
她冲到邱胜明跟前,伸手抓过脸盆,只见盆里是一块血红色的毛巾,周围的水也已经被染红。
你要是死在这里我更不敢住了
邱亦窈心里一惊:“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从盆里的血水来看,估计伤的不轻,可白裴予进屋时神色并没异常。
邱胜明回头看了眼房间,拉着她就要下楼:“没事,你别多问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邱亦窈不想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特别是这种可能牵连到很多人的大事。
邱胜明语气变得严厉,端着盆就要下楼:“说了没事。赶紧下去,以后没事别上来。”
以前邱胜明从来不会这样训邱亦窈,哪怕她调皮捣蛋,成绩考的差也都是哄的,从不会这样。
邱亦窈心里万般委屈,她恨恨的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不再说话,转身下楼。
……
夜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屋后水缸里青蛙的叫声还有草丛里蟋蟀的声音。
雨已经停了,除了屋檐上偶尔滴落的水滴“滴答滴答”落在窗台。
邱亦窈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她失眠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白裴予满身鲜血的朝她伸出手,边还诡异的大笑。
屋里的香味不知何时淡了下去,有种人在临终前,气若游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