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余晖的晖,落日余晖。”
“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字取名,一般是用光辉的辉。”
余晖说:“我本来也是叫那个‘辉’,可是上户口的时候,那个人打错字了,就叫了这个‘晖’字,那时候中二,我还觉得还挺好听。”
“你是哪儿的人?听口音不像本地”,刑北川又问。
余晖身形一顿,有些迟疑地说:“云港”。
刑北川浑身一僵,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片向日葵田,幼小的孩童在追逐比自己高大的男孩子,“晖哥哥……”,那小孩儿叫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看不清面容。
他安静了太久,余晖回过头看向他,见刑北川的眼睛里亮的似有一团火。
余晖没说话,承载着这样的视线,转过身继续去忙碌。
九道湾公路偏僻,但景色奇好,蜿蜒的公路像一条蛇,盘绕在深山里,公路下是滚滚江水,既险峻,又秀丽。
落日逐渐靠向山头,余晖说:“你该走了,天色不早了,等回去就很晚了。我看你的眼睛好像不太好,早点走,路上骑车小心点,哦……你今天没骑车。”
“你要不要送我回去?”刑北川主动邀请。
“我替你叫个车”,余晖说,“我还要再忙一会。”
“你住哪儿?”刑北川追问。
见余晖没说话,他又解释道:“你不早点回去么?”
余晖说:“我住山下面,离着近,晚点没关系。”
见余晖要掏出手机给他叫车,刑北川说:“不用,我自己叫车就可以。”
他一边在手机上预约出租,一边说:“明天,我应该还会过来打扰你。”
余晖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刑北川一挑眉,眼睛一转,随便想了个借口,“比如说,来找你学修车?”
余晖说:“那你得交学费。”
刑北川一笑,道:“可以,我不差钱,你的学费是多少?”
余晖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接这个话茬。等预约的车过来以后,他才忽然开了口,“要加个微信吗?”
刑北川回身笑道:“求之不得。”
、
国庆长假眨眼就过去了,开学的前一天,深秋忽然一夜莅临,风沙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今天柴火院里的人格外的多,余晖忽然邀请他过来吃串儿,他说,今天是柴火院今年营业的最后一天,下一次要想吃这里的串儿,就得等到明年了。
刑北川严重怀疑张宇是不是在佐料里加了点什么,否则忠实客户怎么会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