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我没看见。”
皇帝发觉他实在无聊,便只好岔开了话题:“朕听说柴家起了个诗社,请了亲友家里年轻的男女去作诗,可有给你下帖子?”
霍云点了点头,他确实收到了帖子。
其实霍家和柴家本来没有什么交情,他是长公主独子,又是骠骑将军,位高权重,他的门庭不是柴家可以随便登的。
但柴家人拐着弯的找了祖上是连襟的由头,也给他下了帖子。
“你素来不同这些风雅的年轻人往来,去见识见识也好。”
“不过是柴家那群酒囊饭袋附庸风雅,我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霍云道。
皇帝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盯着他看了看。
霍云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
“你向来嘴上留德,听你这么说,想来这位周家姑娘,是不错的。”皇帝说,“你既然不去,这请帖,就给朕吧。”
霍云张了张嘴巴,他想说什么,又怕越说越乱,便忍住了。
出了宫门,就瞧见大太监捧着药盏过来,霍云眉头一皱:“陛下病了?”
大太监叹了口气:“前几日在演武场看宗室子弟射箭,染了风寒。”
当今皇帝生母谢太妃早年失宠,他生下来便失爱于先皇,被封去了临安。
自幼长在江南温柔乡里的他素来畏寒,后来进京做了天子,或许是有些水土不服,每年入冬的时候都要病一场,身体并不好。
霍云想起来这些京中贵戚办的什么诗社都是在精美的园子里,饮酒品茶,作诗填词。
说是风雅,其实就是在风里受罪。
他有些后悔方才把请帖留下了,便叮嘱道:“陛下要是出门去,记得给他系上我猎的那件狐裘斗篷,不要再受了寒气。”
大太监妥帖的点了点头:“将军提醒的是,奴才记下了。”
霍云回了家,越想越觉得这柴家人起诗社作诗,铺张浪费,附庸风雅的惹人厌烦。
他思来想去,便让人把另一件狐裘斗篷送去国公府。
“银狐裘斗篷如此贵重,天下只有两件,给她?”林副将惊呆了。
霍云道:“银狐裘虽然难得,但却并非无价,她捐出万贯家财,让我能安顿好云中军,这才是无价。”
“这可是你亲手猎的银狐狐裘啊将军!”
“我又不怕冷,不需要狐裘。”
林副将急了:“我的意思是,这是你亲手猎的,亲手!”
霍云俊雅的眉头皱了皱,颇为不解的看了一眼副将:“我手上镶金子了?”
林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