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现在是不是手头比较紧啊,我手里还有点闲钱可以借他用。”
“他又干什么了!”丁蓉最听不得这种话,她一向自诩c城贵太太,就连丁家都被她包装得富丽堂皇,怎么能容忍时镜在外面丢她的脸面。原本时镜丢下公司走了,她就打算和时镜断绝关系,又被时天骏拦住,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时镜又在外面丢人。
丁蓉手指用力抓着沙发,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时镜在外面闯了大祸,就和时天骏直接将他丢出去。
周诚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就是他……他把从公司带走的设计图直接用了,还做的是几十块钱的便宜货。唉也不是我这个当表哥的说他,时家这么大的关系放着,之前表姨夫还好心要带他相亲,他又何必,唉!”
听他不用回来要钱,丁蓉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眉头一紧,“他和他那个穷老师怎么样了?”
周诚之前去丁家时,听丁肃他们说起过,时镜之前还和他去j省旅游了,花的估计都是时镜的钱。
“表姨,这我不好说。”
丁蓉眉毛一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他妈难道我还听不得了。”
“也没什么,就是时镜带他出去旅游,你说他一个月薪2700的老男人,扒着表弟不就是图他钱吗,还好您现在被表姨夫接回家了,不然我看时镜有了对象忘了娘,估计都养不起您了。”
这话直接戳中丁蓉死穴,时镜养她是天经地义的,养外面的野男人算怎么回事!她手上再一用力,指甲嵌进沙发表面差点折断,疼痛勉强让她恢复理智,“行了我知道了,等你姨夫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时镜那边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收敛收敛,公司的图纸也不许再用。”
周诚连忙答应,“哎我等会儿就给他打电话,表姨您最近身体如何,小弟弟乖不乖……”
时镜不知道周诚在努力给他找不痛快,正忙着在锅里捞虾滑,闻声取来漏勺,将麻辣锅里的虾滑全部夹进时镜碗里,“吃吧。”
刚出锅的虾滑太烫,得先晾凉,时镜看着闻声,眼睛亮亮地问他:“男朋友,你下周四的生日有安排了吗?”
“没有。”闻声摇头,顿了下又道:“我请你去看电影?或者你想去游乐场吗?”
时镜拒绝,“你的生日,你又不喜欢看电影,也不喜欢玩,这些安排都不好,你要是没有计划,不然让我来?保证给你个惊喜。”
闻声摇着头轻笑一声,“那就交给你,不要太破费。”
时镜已经开始抓紧时间吃虾滑,“放心,我自有安排,到时候我发消息给你。”
黑猫
难得的约会时间,吃完饭时镜不肯直接回家,顶着寒风拉闻声去小公园散步。
两人日常活动范围仅限室内,穿得实在单薄,时镜牛仔裤配卫衣外套,闻声穿着半长的大衣腿上只有一条黑色西装裤,两人只在湖边走了半圈,时镜将自己的手塞进闻声掌心,试图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闻声认真看着他,“我们真的要在湖边散步吗?”
时镜吸了下鼻子,“或许咱们可以找一家开着空调的奶茶店,进去小喝一大杯。”
无奈时镜仔细回想,附近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小店,只好放闻声回去,免得在湖边被冷风吹感冒。
时镜站在车边,“男朋友来吻别。”他感受到闻声贴近,期待地闭上眼,闻声的呼吸从耳边擦过,却只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开,“下次见,晚安。”
时镜遗憾睁眼,已经确定关系这么多天了,闻声怎么连亲都不亲他一下!
时镜有点生气,但看到闻声眼中含着笑意站在身前看着自己,又被闻声英俊的脸庞哄好了。
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说不定闻声以前觉得自己是直男,被掰弯需要一段时间完成心理上的转变。
“再见闻教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期待自己的生日了。”
闻声向他挥手,“再见,我会的。”
回到家时镜就开始向柳玉宣请教,希望能从他这里学到一招半式。不久,柳玉宣回消息:“你得做好准备,给他下勾子尝点甜头,然后让他主动。”
时镜挠脸颊,拿着手机端详半天,柳玉宣说的怎么像是外语?
没办法,诲人不倦的柳师傅只能打电话过来,“你先把灯一关,玫瑰一摆蜡烛一点,氛围是不是就上来了?你再靠近一点让他感受到你是主动的,他是不是就该上来亲你了?脑子顶头上你要记得用。”
时镜听得认真又仔细,甚至时不时点开备忘录记点小笔记。
梁松青在一旁听得好笑,等他挂了电话,将人包进被子里,“你倒是好为人师,希望时镜不要发现你是在误人子弟。”当年柳玉宣能拿下他,不是因为手段有用,而是自己喜欢他。
柳玉宣瞪他一眼,“那你说我这套有没有用吧。”
梁松青:“有用。”
柳玉宣:“这不就行了,我还等着时镜请咱吃饭呢,你可别捣乱。”
梁松青看他还在兴致勃勃地向时镜推荐作案道具,打开床头柜看了下存货,感觉数量不多了,又下单一箱。
柳玉宣看见付款页面,扑过来给他一下,“你怎么买这么多,我屁股又不是铁打的!”
梁松青翻身将他压住,“这么软肯定不是铁打的。”
时天骏半夜才回家,丁蓉一直坐沙发上等着,时天骏进门,看到沙发上的人影,眉头一皱,走到她身边,“怎么坐在这里?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