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端望想说话时,一脸惊惶的嚣狄长袖,也伸手封了他的嘴。
燕端望不够零点几秒,就甩下了他的手「去,我是要告状早去了,犯得著拿给你看!?」他燕端望出名有义气,那会去告密!?
「你拿出来干嘛!?」嚣狄长袖把声量压得超低,他把燕端望拉近,几乎算是蚊蚋了。「给兰雪看见我死定了,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我先一步拿走了,兰雪铁定看见。就大刺刺的摆在河边,谁看不见啊?」别提兰雪的利眼,连蚁也逃不过。
嚣狄长袖才垮下双肩,呜,早知如此不叫乘风那笨蛋去藏了,坏事多成事少,藏得超没技巧的是要陷害自家老大是吧!?
「谢了,望。」幸好今晚是燕端去巡营。他伸手就要拿回瓶子,岂料那恶少吊得高高的,他的手构不著。
构了好几次,他越吊越高了。
投降。
好,有交换条件是吧,他很惯了
嚣狄长袖垂下无力的双手,一脸沮丧「望,我到雯府的次数如此频繁,已经令争很起疑了」
这个燕端望明是来盘罗营当探子的,却三番四次吩咐他到雯府去当探子。尊称一声长袖老大,却从没把他当老大看待。
好命苦啊右是兰雪,左是燕端,把他压柞到不成人形「燕端望,如果你让我知道,你只拿空瓶子作威胁的话,绝不轻饶。」
「什麽轻饶,即使是你的「重」饶,比起兰雪的算得上什麽。」非常极之不屑的表情,觉得不够,还加一声冷哼。
长袖老大最会不就是叫他去擦箭场。谁可以像兰雪一样,教他用比尾指还小的擦去擦灶房、操场、箭场、茅房,不止,还擦到去给联盟国擦箭场,够绝吧。
「还是啊,你想我现在拿著这「空」瓶子,去跟兰雪讨功劳?」燕端望故意摇晃酒瓶,里头真有液体声音。
以一指挑起嚣狄长袖的下巴「嗯?小袖袖,快决定,我没什麽耐性。」
嚣狄长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次想我探什麽?争总管的饮食习惯、睡眠姿态、饮食嗜好、颜色星相一大堆的都探过了。」
行行好吧,绂雯说真的对他起疑了。最近还特意吩咐争把衣裤鞋物收妥一点,不给他瞧见。(即使他如何出卖好友,也未至於去偷内衣裤好不)
「少来,你是最佳人选了,仗著娈童癖在雯府通行无阻是吧?」明明吃得很开吧,还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他有理由去见两只小狗还想怎样。
「我又没有娈童」嘀嘀咕咕。
争不像云朔,喜欢吃甜东西。即使知道小争争喜欢桂花糕,总不能三百六十五天都送桂花糕吧,争吃得下,他燕端大少的尊严也容不下,如此没惊喜的把戏。
争真不是普通的麻烦。「罢了,换别的。」
「就换别的,等等再烦我,我还有一堆没处理的文件」嚣狄长袖看了眼天色,深夜不知几更了,兰雪很快会来验收功课。
燕端望反手,彷佛变戏法的掏出皱巴巴的一叠纸。他们相视而笑,苦笑。
每人一叠,恶鬼不偏私。
看来今晚,大家都没得睡了。「给我说个枕边故事吧,小袖。」
燕端望径自拉过椅子(平日兰雪用以纠正坐姿的鬼椅子),坐於长袖对面,把油火再添了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