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守娆争皱起眉头、慢慢地闭上双眼。
「那真伤脑筋……」娆罗緁轻柔呢喃,「竟为了一个傻妞反抗我……我该怎办才好?」
「争,你倒是说清楚,你不舍的到底是绂雯还是那痴儿?那我下手的时候也好有个目标。」
守娆争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绂雯算是他想深交的人,而他看待解语……就像妹妹一样。
「还是我们的守娆大人其实来者不拒?嗯?」娆罗緁扳过守娆争,「来,笑一个。」
他的手覆上他的脸庞,以指腹细细磨蹭着月光下青白的肌肤,「笑一个。」
守娆争看着娆罗緁的盈盈笑脸,知道他正在生气,但他早跟自己允诺了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
因此他连嘴角也没有勾动。
娆罗緁笑得非常温柔,但接下来,他封着守娆争的唇,那个吻却一点也不轻柔。
他还来不及反抗,娆罗緁就堵住他的唇、一只手强势地掐住他下巴。但当娆罗緁的手松开他下巴之后动作却更越轨,那只手滑过他的锁骨,然后将衣襟狠狠扯开。
蓦地,娆罗緁退开,这个守娆争竟敢咬他!
「怎么?你不是很挂念这个吗?」他故意将呼息洒到争的脸上,凤眸中闪着情欲光芒,衬在绝美的脸上更显动魄惊心,「我三番四次的忍受你,你却总是学不乖……一而再地激怒我,难道你当真想要惩罚?」
有点凉的手贴在争的胸膛上,持续向下滑……
「住手!」他现在不再是当天在雪地、发热虚弱的守娆争!他可以反抗、让娆罗緁知道他不是他恣意操弄的玩物、也可以大步踏出这个房间……
守娆争羞愤地抽出袖内匕首,岂料娆罗緁仿佛他肚中蛔虫,贴在他耳壳道,「收起你的匕首,你不会想看见它将在解语的小脸上划一刀的。你若不依我,我回宫后便派人好好招呼她。」
语毕,男人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湿他的耳廓、含着耳垂。守娆争侧头闪避,将匕首握得死紧,连指关节都要泛白了,却在下一刻,他松手,匕首锵锵落地,在深夜里发出清脆无比的声响。
匕首跌在地上转了几圈,不甘鸣冤,闪出忽明忽暗的几只光蝶。
他同时听到了自尊被狠狠撕裂的声音,不同的是利器没碎,他的自尊碎了。
……不能反抗,否则解语或绂雯家会因他惹上祸害,守娆争握紧衣袖子。
以他的武艺绝对可以反抗或逃避,但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他而受害。他知道娆罗緁一向说到做到,尤其是威胁,他眼睛一闭撑过去这晚对大家来说都会比较简单。
「争,你真是个善良的可怜人……你抖得厉害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娆罗緁没等他回答便径自抽身,捡起匕首搁在争的额面上,「你们认识不够一天,那痴儿看上的只是这张脸皮吧……」
如今易主、精薄如纸的刀身在守娆争的脸上游走——刀锋滑过他英气的眉、颤抖的长睫、挺直的鼻梁……接着停歇在秀气有型的薄唇上。他提起刀锋,轻刺着那被啜含至带湿的柔软唇瓣。
然而争却果真不吵、也不闹。只为了那相识不到一天的痴儿吗?
他是真的想看看……「如果我在这里划上一刀,她还会像蝶儿一般黏着你吗?」
娆罗緁将匕首移往左脸庞轻刮,像在猜想哪里下手才好的雕塑匠,「我们来赌赌看吧?」
若这白净肌肤上添了道血痕,明天一见,不知要教那傻妞多失望?守娆争的表情仍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压根儿不在乎自己将会破相,但没从他身上瞧到一丝惧色、一丝应该有的歉意,他不会善罢干休。「睁开眼。」
守娆争纵然有一千万个理由不想正视他的脸,还是依言睁开了双眼。
那无畏无惧的双眸里只有豁出去的坦然、所剩无几的傲然,只要他还剩一口气都不会忘记要用鄙视的眼神望向娆罗緁,那以威胁方式向他索取不合理东西的「好主子」。
「瞧你,真漂亮的眼睛,干嘛收藏起来?」
娆罗緁割破他的衣襟,露出一大截雪白胸膛来。
他要争不能再用这不分尊卑的眼神看他,而是更渴切的、迫不及待的;瞳心只有他的影子,这躯壳充满他的气味。「知道我要对你做些什么吗?」
娆罗緁缓缓脱下单衣,就连未尝人事的守娆争都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只有无知者才不会害怕,而他不是。他怕自己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屈辱,「我宁愿不知道。」
「好答案……」娆罗緁再没耐性玩任何把戏,这身体正因他而沸腾,「争,好答案。」
自他对争第一次起欲望后已过了太久太久,他再也等不下去。
娆罗緁将失去反抗意愿的争推倒在床上,沿着他裸露的锁骨向下吻、啜咬,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他啜吻的力道很重,不时伸出舌头舔湿他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吻痕与瘀痕。
娆罗緁像头想要宣示地盘的大猫,整个伏在他身上,狠狠地嚼咬他的肌肤。
被朝夕相处的男人压着、痛咬,哪有任何快感可言?
闭眼忍耐的守娆争只觉恶心,本能性地想捉住娆罗緁往腰腹抚摸的手,但却被先一步洞悉想法。娆罗緁抓住他两只手腕反压在头顶,身子进一步地覆在他身上。「等、我……」
「若你想闹得人尽皆知,我不在乎你呼救。」
在这种蛮横霸道的侵略下,守娆争的身子绷得很紧、很紧,但这样反而令触感更为清晰。男人每一下用力的吸吮啃咬,甚至两副身躯磨擦的声音都徘徊在耳边、在脑海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