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佩蒂莫里?
一号踏入的地方正是弗落部族的围栏内,她眼前这十几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和恶魔一点关系也没有。
左手摊开来,一根树杆显现,树杆上一片叶子显得有些可怜。一号看着生命树,然而生命树也感知不到那丝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动。
生命树隐去,她垂下左手,抬起头再次望向四周。
这里的空气中仍然活跃着自然元素,可是却与人类像是隔着时空,两方相安无事。
一号转身踏回火梯,他要原路回去。既然无法再感应能量波动,那就按原定计划回魔法学校。
艾斯稍稍挪动了下身体想起来跪到她的面前,可是实在是动不了,他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呼喊着,“佩蒂莫里!”
一号停了下来,她侧身瞥向躺在地上的艾斯,这位年老的族长正虔诚地望着她。
那双苍老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透着许久未见的神采。
“是你啊。”一号点了下头,面向石槽,枯木从石槽的火中飞出来落到她的手中,这节应该是从空间扩展的枯树上折断出来,已经没有力量。
“一把年纪了,要学会放下。”
枯木重新飞到艾斯的胸膛上。
艾斯连忙捂住枯木,失而复得的喜悦在眨眼间就被冻住,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千多年前,多少人想冲破圣魔法师在盛旷野入口的封印,但是结局并不美好,无论是从雪山还是天空都无法逃离出去。
尝试的代价是无数魔法师、法师死在封印前,从那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魔法使用者。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秘事,像是梦魇一样折磨着每一代,痛苦煎熬着没有活路。
也许,只有最后一个人死在盛旷野,才能结束诅咒。
“您、您不能走!”艾斯一出口便觉得胸口痛地要命,“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您能不能不走?”
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僵住的气氛。
一号就见一个男孩跑过来拉住她的斗篷,男孩垫着脚尖仰起头却依然看不到脸。
她垂下眼眸,瞄了眼脚边的小男孩,穿着某类兽皮、兽鞋,小小的一个人类。
“我叫米特,今年七岁。”米特拼命地拉住黑色斗篷,“您会魔法对吗?”
“放手!”一米九高个的一号木着脸,机械声夹杂着一丝别扭。
小孩子,太脆弱了,还是离远些。
她往上走了两阶,撕拉,黑色斗篷被扯下来一边,露出墨绿色蒸汽朋克裤。
?
“咳咳,米特快道歉。”艾斯担心这个孩子的无礼举动会惹得她生气,一边咳嗽一边着急地解释,“阁下,对不起,米特天生力大,他不是故意的。”
米特却固执地再次伸手想要捉住斗篷的另一边,“族长爷爷受伤了,您能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