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里?,孟浔和兰濯风寸步不离。
她照顾他,那是兰濯风第一次看见她像小大人那样坚强的一面。
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又是倒颗粒,又是喂药,为了让他能?快点好,每天早上准时起来熬粥,怕他吃不惯,口味单一,孟浔又剁了肉沫,闷了排骨。
兰濯风当然是没?那么脆弱,休息了两天就恢复好了。
反倒是孟浔,她那天来北京的时候因为没?提前查询天气,裤腿湿被寒风吹了一路,加上照顾了兰濯风两天,他好了,她却?倒了。
病来如山倒,孟浔躺在床上吸鼻涕,纸巾用了一包又一包,过敏性鼻炎都引发了,浓重?的鼻音说:“你不要为了我留在这里?,赶紧去处理工作吧。”
“你照顾我就可以,我照顾你就不可以?”兰濯风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无奈,眼?神里?有怜惜,却?又忍不住说她:“没?见过生病的人还这么霸道。”
从她病倒的那天开始,兰濯风就没?有停下叨叨,往日那闲散的姿态去而不复返,递纸巾、冲颗粒、泡药、熬粥、学她照顾他那样,尽管有些生涩,却?没?有半点儿怠惰。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所以每次她都不敢吱声?。乖乖的给他叨叨。
见他又开始责怪她,孟浔吸了鼻子,打了喷嚏后,巧妙地?转移话题,说:“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来北京工作,现在这个天气,我真的受不了,比我们老家还冷,都零下了。”
果然,他只好无奈的望了她一眼?,跟着转移话题,只是这次,却?愿意顺着她的话,说:“真想来北京上班?”
孟浔点头又摇头:“现在不想了,自从去了香山澳,我喜欢广东那边的天气。”
就是没?雪看?,有点可惜。
“明白了。”
“三哥明白什么了?”
“孟小姐哪哪都喜欢,”兰濯风半真半假的说:“唯独不喜欢香山澳。”
“你胡说。”孟浔不解:“我哪里?说过我不喜欢香山澳。”
“那你喜欢香山澳什么?”
他眼?神里?有期盼,想听她说那句话。在一起那么久,他还从未听过那句话。
那句话藏在心里?,在心里?盘旋千万遍,又藏在唇舌里?,唇舌盘旋千万遍,想说的,想告诉他的,但最终还是无法溢出唇齿,只因四个字:她怎么配?
她端起水杯,抿了口,这个话题就终止在这杯水里?。
终止在这场无声?的拉扯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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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她的身体?也好转了。兰濯风空出时间?,带着孟浔在北京玩了几?天,恰好赶上下雪,他们去了趟故宫,雪落在红砖墙上,美不胜收。
临回去前,孟浔又转趟去了雍和宫。
“雍和宫求东西很灵的。”孟浔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头戴羊绒帽,抽出手套里?的手,拉过了兰濯风,带着他一起,挤进了涌动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