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被收拾得很干净,落地窗旁还摆放着几盆开得正艳的花,看样子保洁会定期来给这里打扫、给花浇水。
之后,便是二楼。
简单看了一眼衣柜,洗漱间。
他们两人的生活物品全都是情侣款,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起,别提多和谐。
当他打开床头柜,看见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时,傻眼了。
他拿起一件又一件,看一看,又放下。
真是什么都有。
贺南周深吸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后关上床头柜。
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用手细细摸着舒服的床单被套。
他突然就在想,梁修以前反复强调卧室要小,不能打地铺,还要不能睡人的沙发。
他一直觉得梁修是为了在他不小心留宿时,不得不和他一起睡一张床;但现在这种事是不是发生在王以沫身上了?
闭上眼,深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一条消息。
消息来自于沈易。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后回了一条,“为什么这样说?”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对方给他回了一篇小作文。
里面说得有理有据,以他身为男同的角度去分析梁修怎么不是。
为了证明他的言辞,他后来又接连附上了好几张梁修和王以沫的合影。
说同性恋绝对做不到对女人这样。
说他就没有见到过一个同性恋能对女人这么痴缠,巴不得无时无刻都黏在对方身上,粘到王以沫起身不论去做个什么事儿,他的眼睛也始终看着她。
贺南周平静地收起手机,弯下腰、垂下头,双手插入发间,他开始疯狂地回想。
他从来没怀疑过梁修对他的喜欢。
但梁修也从来没有对自已做出过任何行动上的越界的事。
以前他以为是梁修珍惜,害怕破坏他们的感情,害怕让他反感。
但其实,他是直男,男人和男人之间勾肩搭背有点肢体接触很正常,他不会想太多,更何况梁修在他面前说话永远这么露骨,给人感觉很骚很放荡。
可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是表面。
若他真是这样,他肯定会想和自已深爱的人有点进一步接触的。
可是没有。
这么多年了,一点点都没有。
待梁修的伤彻底恢复,他需要拍的第一场戏便是和贺南周对抗的那场。
上一次因为意外的受伤终止,让片场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生怕再出点什么差错,又拖延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