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垂下头继续查看她的伤时,在她没看见的那个唇角,已经浮上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这样,明天的戏又要耽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应该就好了吧?我……”往事历历在目,她慌了,她嫌弃自已了。
贺南周转过身,蹲在她面前,“你连路都走不了,还能演戏吗?”
才开始,王以沫还想证明自已可以,但当她刚刚站起身,尝试着走路的时候,被痛得险些摔倒。
最后,贺南周轻轻松松地背上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漆黑的树林中,如此体贴温柔的贺南周,让王以沫瞬间不怕了。
她觉得自已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
她紧紧攥着贺南周的衣襟,感受着自已无比复杂而矛盾的心情。
一路都很沉默,直到贺南周把她背回了帐篷。
这个时候片场的戏也结束了,周围的人都在关心她怎么了,贺南周简单替她回复后便走了。
不一会儿,梁修来找她了。
他似乎很急,就连妆造都还没有卸掉。
“姐!!我听说你摔跤了?!怎么回事?摔到哪儿了?!”
她的脚踝又红又肿,一眼就看到了。
梁修挤进她的帐篷,在她的身旁坐下,心疼地捧起她的脚,他还带来了药膏。
梁修垂着头,无比认真地替她上着药,当清凉的药膏抹在她的伤上时,终于没那么疼了。
“听说,是南周哥哥背你回来的。”
这么多人看到,没什么好否认,也没什么好回应的。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你们怎么在一起呢?”
“我想去山上给奶奶打电话,然后碰到了他。”
梁修点了点头,仍然在认真地替她上药,“怎么又摔倒了?”
“山路不好走,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说到这,他抬眸看向她,笑问道,“你们……没发生什么事吧?”
“啊?能、我们能有什么事?”
梁修放下她的脚,双手撑在她的被褥上,向她爬了过来。
他仍然笑着,语气轻松,仿若在开着玩笑,“姐,你别背叛我啊。”
可在这么美丽的笑容和这么轻松的语气之下,王以沫竟然心虚了。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响起了贺南周的声音。
他在叫她。
梁修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下,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王以沫看见了那一抹不该属于他的阴毒。
随后,他又立即笑了,笑着起身,出帐篷,迎接贺南周。
王以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听见帐篷外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是南周哥哥啊,听说今晚是你送姐姐回来的,谢谢你啊。”
“她……”
“呀,南周哥哥还拿了药来?可我已经给姐姐上完药了,这个你就拿回去吧。”
之后便是贺南周的叮嘱,他是久病成医,对这些伤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