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沫大惊,“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我吓到你了?!我说了对不起啊!我真对不起!你别哭啊!”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梁修哭,之前他每次落她总是觉得很假,现在忽然就明白,那是因为之前他的落泪不是因为她。
难怪贺南周对这毫无抵抗力。
现在她也是!
面对梁修的泪,她啥也想不了了,就觉得一定是自已错了,自已大错特错了,她连给他跪下的心都有了!
“姐……你为什么一生气就要走嘛,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好害怕……”
“我没生气!我是怕你生气,我就是想下来静静!”
“那你干嘛丢下我嘛~呜呜呜……”
“我、我……我,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她连忙伸出手一把将哭成泪人的梁修给抱入了怀里。
“你还说以后再也不碰我了,呜呜呜呜呜……”
“我、我刚刚不是见你生气了吗?我是在道歉,向你承诺,不是在和你生气!”
“那你以后还会碰我咯?”
“会!会!会!”
“那你会亲我吗?”
“会!会!会!”
“你不会丢下我?”
“会……”
“哇哇哇呜呜呜……!!!”
“哦不对!是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怀里的人太能哭了,不过一会儿就把她的衣服都哭湿了,她都能感觉到垂头埋在自已肩膀上的人,一颗颗灼热的泪砸在她的肩头。
哭到后面,他都开始止不住地抽泣,王以沫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最后拉着他回了车,他又在自已怀里躺了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
王以沫时不时拍拍他的背,揉揉他的头,不禁在心里长叹——
这男人的心,海底的针。
他们在谈恋爱?
王以沫一大早醒来,就知道出事了。
出大事了。
腰际有一只柔弱的手腕正搭在那里,她小心翼翼地拿开,闭上眼,努力回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她没有喝酒,滴酒未沾。
所以她是很清醒的。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记得昨天自已把梁修弄哭了,所以一直都很愧疚一直都在哄他。
所以,她没有拒绝梁修要和她盖同一床被子睡觉的请求。
自从她住进来之后,自从和梁修睡一张床后,他们一直都盖着自已的被子,中间也始终有一条楚河汉界,可就在昨晚,他们跨越了这条结界。
但如果,只是简单的跨越,也还好;但最可怕的是……
他昨晚又一次次地说他很难受,说贺南周已经把他的身体调教得很敏感,说他已经空虚寂寞冷了太久,身体实在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