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破戒的开始。
从此他就成了她难以抵抗的欲念之源。
沈清央脑海中闪过某部老片子的画面。
那是中国香港和昭和时代最后的辉煌,风情悠扬的宫泽理惠慢悠悠朝王祖贤吐出一口烟,白雾袅袅间,美人面如画。
雌雄莫辨的王祖贤心醉魂痴,那一帧里,用目光吻过千千遍。
她想,怎么忍得住?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海平面上有海鸥掠过,探起涟漪又振翅飞向天空。
似乎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全身止不住地发热,熹微的凉风也无法降温,以至于徐行知退开时,沈清央有一瞬的迷惘。
“央央,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说呢。”他将她的碎发细致地拨到耳后。
她残存的理智回忆起刚才的交谈。
想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她回答,徐行知堵住退路:“我不想听别的,只想要结果。”
他已经等太久了。
徐行知附在她耳边,热息羽毛般令人发痒,为她呈上选择。
“我下个月回国,结婚还是从此陌路,你选。”
◎棉花糖融化到一百分◎
回去时,连云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剪花。
见到他们一起回来,她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多问,只是放下东西温柔地问:“吃早饭了吗?”
沈清央顶着做坏事被长辈发现的心虚,走过去帮连云抱花:“吃过了。”
海滩边有咖啡店,日出之后开了门,她在里面买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个牛角包来冷却通宵之后加速的心跳。
“好。”连云摘掉手套摸摸她的脸,笑道,“快去机场吧,不然来不及了。以后休假了有机会再过来玩。”
沈清央点头:“您保重身体。”
回房间将睡衣叠进行李箱,沈清央把床铺恢复成她使用之前的的样子,又四处检查了一遍,最后靠在门后捂住自己的脸。
耳边铺天盖地是还没恢复的心跳声,衣服上还留有一丝徐行知的气息,他的出言近在耳畔尤未消散。
好在,没有让她立刻给出答案。
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思考时间。
“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清央冷静下来,打开门。
徐行知在门外,他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眼皮略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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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北城是次日上午。
沈清央拉着行李箱在停车楼找到徐行恪的车牌号,副驾驶门拉开,她躺上去,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真不是人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