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还跟个傻逼一样继续帮你准备。”
“你最后才想到通知我吧。”
心脏被撕开血淋淋的口子。
他的情,他这个人,在她那里全都不值一提。
徐行知一生骄傲,从未经历过如此被践踏的时刻。
沈清央的手也在颤抖。
她没见过这样的徐行知,他向来冷静,从容,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哥……”她嗓子发堵,心生迟疑,伸手想拉住他。
“别喊我哥,我受不起。”
徐行知拉开门,身形被阴影笼罩,漠然道:“你我从此,没有关系。过去几年,就当我心血喂了狗。”
◎我在你心里,始终一文不名◎
杯影轻晃,淡橙色的液体见了底。
从回忆中抽离,沈清央有些想吐。
不知是基酒太烈,还是那骰子转得她头晕。
她酒量差,这么多年也没锻炼出来,基本上都是一杯倒。
“好喝吗?”裴亦趴在吧台上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喝。”沈清央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形不稳地从高脚椅上下来,“不了,你这儿卫生间在哪里?”
“哪儿的木门。”裴亦抬下巴指路。
打开水龙头,沈清央扶着洗手台弯腰呕吐,手指探进去压住舌头,胃里难受得像翻天倒海。
还是吐不出来,清澈的水流打着旋儿转入下水道。
为难了自己半天,她彻底放弃,用清水洗洗手,又拍拍脸,还是无法缓解。
后劲汹涌地涌上来,裴亦那夏日西番莲里不知道混了什么酒。
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沈清央的头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晕,脚步虚浮到快站不稳。
她推开门走出去,短短几步,人明显是飘着的。
灯光暗,记忆开始混乱。
裴亦正埋头在手机上跟酒柜商家挑刺,耳边忽然传来声响,抬头一看,忙丢了手机赶过去。
沈清央一个不慎,撞上了沙发腿,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
“祖宗!”裴亦按亮了那块的灯,“你眼神现在这么不好使吗,这么大个沙发在这儿看不见?”
“你好吵。”她低着头,柔软长发披落。
“你这就喝醉了?”裴亦也蹲下来。
已经不必再问,沈清央红通通的耳朵和迷迷糊糊的样子已经告诉他答案。
“度数这么高吗?”裴亦心里泛起嘀咕,看来不能放那么多种朗姆,需要再改进改进。
不然碰上跟她一样酒量差的,一杯就晕。
想到这儿,裴亦决定先把沈清央送回来,他歪头把她头发撩起来:“央央,你还能走路吗?”
她点点头。
于是顺着他的力道被拉起来。
刚起来,沈清央身形一偏,差点又倒了下去。裴亦吓一跳,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她这样子回去,回头长辈那儿挨骂的肯定是他。裴亦心虚:“央央,这么晚了,要不我在附近给你开个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