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微抬下巴。
沈清央顺着他视线看了下,又闭上眼:“不了,养几年也还是会走,没什么必要。”
-
车停在徐家门外。
沈清央随手把包放在玄关上,坐在矮凳上换鞋,刚换好,抬头看到徐行恪从楼上下来。
“大哥。”
“回来了。”徐行恪走过来,“怎么这么晚?”
“跟朋友出去吃了饭。”沈清央起身,“徐伯伯和琴姨睡了吗?”
“他们出去散步了。”徐行恪温和笑道,“厨房有给你煮的冰糖燕窝,去吃点。”
“琴姨给我煮的吗?”
“你徐伯伯说你最近太累了,脸色不好,正好他学生送来了一盒燕窝,就煮给你了。”
拧开火加热了一会儿,徐行恪从橱柜中拿出碗碟,给沈清央盛了一碗出来。
“谢谢大哥。”沈清央在餐桌前等着。
白瓷碗中的燕窝晶莹剔透,温温热热的吃起来口感很好,徐家夫妇一直这么疼她,毫无血缘的关系,视若己出地照顾了这么多年。
沈清央安静吃着,坐在她对面的徐行恪突然开口:“刚才,是行知的车送你回来的?”
勺子一抖,她自若答:“是,吃饭时候遇到了二哥,他顺便送我回来。”
徐行恪抽出一张纸擦溅到红木桌面的液体:“那行知怎么没回来。”
“他明天要上班,公寓离公司近。”
“那还挺巧的。”徐行恪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摸了摸沈清央的头,“吃完记得把碗刷刷,早点休息。”
“好,大哥你也是。”
过了没两天,沈清央抽空把米米发来的合同仔细看了一遍。
问题不少,都是文字游戏,坑的就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她把有问题的地方标注出来,给米米发过去,对方发了一连串感谢的表情包,要请她吃饭。
因为工作忙,沈清央婉拒了米米。
她手上有几个维斯合同审查的任务,周三下午,沈清央去维斯跟他们的法务开会反馈。
会议冗长,又在下午人最疲乏的时间,助理买来冰美式提神,她喝完一整杯,没多久肚子忽然一阵绞痛。
强撑到会议结束,去卫生间的时候沈清央才发现自己生理期提前了。
上大学的时候她生活规律,生理期一向很准,后来读研工作,压力大加上昼夜颠倒,生理期就开始不守时,痛经也变得越来越厉害。
下午那一整杯冰美式。
她隐隐有些绝望。
跟她对接的法务部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沈清央坐在马桶上翻微信列表,发现自己没有陈雪的微信,心更凉了几分。
无奈之下,她点开那个黑白头像。
小羊:[你在公司吗?]
屏幕亮起,徐行知瞥了眼,视线微微一动。
xu:[?]
她回:[我现在在维斯。]
徐行知点在会议室桌面的手一停:[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