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吧,没关系的。”温南森笑了笑。
“不影响吗?”许西?柠小心翼翼地进来,自从她?现老许的病有希望以后,她?身?上那种特有的活力又复苏了,仰起头问,“温老师,你?有多少把握呀?”
“如果世界树的枝条都不能治好?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了。”
许西?柠松了口气,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她?对?温南森有种无条件的信任,他都说可以那肯定是可以吧!
“那我开始了?”温南森问她?,斯文地摘下眼?镜,褪下左手的薄手套。
“等等,”许西?柠又抓住他的手,对?上温南森疑惑的目光。
她?把心放回肚子里,才意识到另一件事。
“这个树枝……是不是很珍贵啊?”许西?柠迟疑道。
“是的,”温南森缓声道,“可是许承年对?你?而?言也很珍贵不是吗?”
“既然这个珍贵的树枝能治好?老许,那它是不是……也能治好?你?的手?”许西?柠握着他的手有一点颤抖。
那只已经全然焦黑干枯的,冰冷得好?像失去生?机的手。
温南森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她?,咬字温柔:“我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等得起,可是许承年没有像我一样漫长的寿命。”
“真的吗?”许西?柠低声道。
她?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觉得温南森刚刚那句话是在骗她?,所谓“慢慢好?起来”,换一个角度就是可能永远不会好?。
用他一只手去换老许痊愈,她?不能要求温南森做这样的事情。
太过分,太沉重?,太无情。
这样利用温南森,她?还不起。
可她?又实在想要治好?老许。
以至于心底隐隐兴起一个卑劣的念头。
就算温老师是骗她?的也没关系。
女孩内心痛苦的挣扎,清晰地映在精灵绿色的眼?眸里。
她?甚至还不知道,这只手是为了折世界树的枝条才废掉的,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何?止区区一只手,她?就这样愧疚。
可温南森不想要她?背负愧疚。
他深爱的人,应该一生?顺遂,没有遗憾,没有愧疚,没有哭泣。
不是爱不可以被衡量。
是爱她?的人不愿她?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