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挑细选、老早收藏在沙发底的礼物阿密竟然看也不看一样,连一丁点期待兴奋也欠奉就打算去睡大头觉?有没有搞错!这也就罢了,三月特意熬夜为他做的蛋糕他敢不吃的话,就走着瞧!
“对了,你之前买的‘玩具’藏去哪里了?通通给我搬出来,如果让三月看到的话你就……别碰我,你知道现在几度吗?别脱……你在搞什么?”
男人手势纯熟地将他的毛衣一拉,拉过了头顶。
温暖的空气全部溜走,他立即冷得鸡皮疙瘩都起立了……
阿密的膝盖一左一右搁在他腰旁,爽快地脱去t恤,衣领一拨,头发变得乱糟糟却反而增加了这野孩子的横蛮性感了……可恶,为什么现在只是兼职搬运,身体还可以保持得那么好啊?
阿密像大型猫科动物般压身,脸便低了下来,舔舔他的颈窝。
和那结实的胸膛、赤裸的肌肤相贴的微妙感受非常暖……
“拆礼物。”
他被舔到忍俊不禁,可是笑了两声,笑容就僵在脸皮上!拆……拆礼物?那小子真的是说这三个字吗?他没有听错吧?
……阿密刚回到他身边的那段日子,他们的确是没日没夜地在……咳咳咳,但当他告知三月他的病情,并解释阿密这人格仍然存在时,他开始害怕三月会发现他跟阿密的关系所以严格限制起来,到了最后,因为工作时间交错,阿密跟他聚少离多,于是都发乎情、止于‘互相手淫’而已,非常‘返璞归真’,但现在阿密却扑上来准备……妈的,何时他的危机意识变得这样低了?
“喂——等等,三月会发现的,他肯定会发现的!不要咬……住嘴!”
“那就让他发现,杂志上不都这样写的吗?平安夜,失身夜……”
“靠,现在失身的是我耶!你给我等一下!”
“那还有什么问题?我还怕你太舒服会抓伤我所以都帮你戴上手铐了!”
“帮?你这哪是帮我?你这是‘帮忙’强暴我顺便满足你的s癖吧!你这个变态!”
六、七个正方形铝纸散落在床上。
两个保险套比他更像被强暴过地注满了白液,被始乱终弃随便抛在地上。
“手机……手机……”
在他模糊的目光中,手机已经裂开成两块躺在地上。
是底部先碰地的吧,盖子爆开了,里头的电池滚了出来飞得老远的,最惨不忍睹的是屏幕裂了……
天啊……他的手机,虽然用了很多年但是很有感情的,竟然就这样被谋杀了!
“手……啊……手机……”
意识不清中,他只能悲壮地一次又一次喊着手机,连下一句要说什么也不知道。
被钳制在男人身下,他朝半空伸出一手,颤抖抖的。
仿佛在战场上看见同伴在眼前被杀害,然后他却被深恶痛绝的敌人给掳走般惨烈。
为什么……为什么监狱那边要打来?为什么要挑在这种时间?为什么又好死不死让阿密看见来电显示?如果阿密看不见的话,他的手机还有一丝丝幸免于难的机会……不,重点是阿密竟然可以摔他的手机摔得如此顺手?混蛋!
蓦地,伸出去跟手机做远距离交流的手被一扯,十指交握。
男人握着他的手,却不肯松开手铐,手铐铐得‘吱嘎’作响。
“嗯!”
头从枕头上滑下来,感觉体内又硬又烫的东西更深入了,他实在忍不住呻吟,汗湿的额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阿密的皮肤仿佛可以透出热度、散出蒸汽般,好烫、好烫,他分不清脸上的是自己的还是阿密的汗了……
为什么这家伙已经连做了两次了,还是如此精力旺盛啊?想做到三月跟他精尽人亡吗?
汗湿的留海黏在男人的肩膀上,他不想反抗挣扎得太明显挑起阿密的嗜虐心。
但他的屁股里热得像快要核爆了……明明平常洗澡时站在莲蓬头下自慰,射在手心的东西也没有那么烫,但从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液体却烫得像要将他的里头烧融一样,难道阿密的身体构造跟他不同吗……
“嗯、嗯哈……呜嗯!那里、等……”
他甚至有种错觉,阿密再这样摩擦下去,那薄薄的套子都要给磨破一个洞、融化了,然后不知是滚油还是精液的东西就会一涌而出,烫得他一阵哆嗦的……
“咿——”
每当他以为抽插拍动的频率已经不能再高时,阿密总会让他重新定义什么是‘不可能’。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腰部下意识的抬高又扭了一下。
整张床随着男人的频率而前后大幅度地晃动,摇得像下一秒就要解体。
铁架床‘嘎吱嘎吱’的声音太大了,掩盖了他的呻吟,却掩盖不了肉体交叠时发出的响声……
他觉得自己抓不住呼吸的节奏了,只能仰高头粗喘着气。
男人磨动的频率搞得仿佛没有整根抽出去、然后又整根没入般。
他看不见男人的脸,男人埋在他的颈窝中,一手与他交握,一手压在床上。
仿佛为了听他的叫声而故意脸贴脸,这让他直想侧过脸,逃得越远越好……
他整个人像大型的布偶般被带着晃动,晕眩、滚烫、欢愉争先恐后地袭上,天旋地转,连酸痛的后腰都麻木了,临近高潮时,他只能绷紧背部,后颈都绷成一直线了,等待着高潮来临……
“咿——”
就在他完全失神,腰部像自有意识地抖起来时,阿密竟然紧紧抓住他的根部。
“放手!”
他激动地摇晃双手,却只换来手铐的铿锵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