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挨到了下午六点多,天?色已经很昏暗了,经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去赌场上班,“司机在楼下了,赶紧走吧。”
车上两人也是同坐无言,经理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戈登是高加索人种的斯拉夫语族,你也是?亚欧混血?”
青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严格说起来,我?父母都是华裔。”她母亲肯定是中国人,汉萨·青祖上也是,不过后来血统就?比较混乱了。
“那你父母里面?肯定有欧洲人的血统。”经理说道。
两个人到了赌场,里面?几?乎没什么客人,一直到快八点,人已经很多了,青梨的目标才出现。
经理悄悄凑近青梨,“右边,靠墙那排长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头发半长的男人,就?是他,我?看见过好几?次他和戈登在一起聊天?喝酒,还给过戈登银行卡。”
青梨点了点头,掏出经理的手机递给他,“谢谢配合,之后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
“这就?还给我?了?你不怕我?通风报信?”
“向谁?他不是你们赌场的人,相当于竞争对手,我?想不出你要帮他的理由,而且我?已经看到他,他就?跑不掉了,就?算得到消息也来不及了,但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掉,也不要乱说。”
经理赶紧接过自己的手机,“放心,我?懂规矩,不过……要是必然有冲突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把人带去外面?收拾,在里面?闹起来我?肯定会?被上面?说的。”
青梨点了点头,就?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美丽的女人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这点青梨是最深有体会?的,即使她t恤工装裤的穿着根本不像是来这里捞钱的女人,男人看着她和经理说话,就?把她当成了新来的陪赌女郎。
青梨坐在他旁边,“找到今晚的目标了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吗?”
青梨扫了一眼赌场,“我?知道你在看那边桌子上灰西装的男人,但我?劝你最好不要,他刚才把自己的劳力?士金表以不足三分?之一的价格抵给了赌场,但凡还有一点别的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你就?算把钱借给他,除非他真的一赌翻身,否则根本还不出钱来,搞成烂账,你上面?的人会?生?气?吧?”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愧是混迹在这种地方的女人,看男人的水平倒是比我?高,你有更好的推荐吗?”
“有啊。”青梨看他,“我?。”
“你?”男人上下打量她,没有一件首饰,穿的衣服也是典型的快销品,“算了,就?算他还不出钱来,我?也有办法让他还钱,你还是去牌桌上看看哪个男人摸你一把能?施舍你几?个筹码吧,毕竟你长得不错。”
“我?猜猜,那个男人工作不错,能?倒买倒卖物资,借此赚钱,然后还你钱吗?”
男人显然很惊讶,看着青梨的眼神充满狐疑,“你是什么人?”
青梨挽住他的胳膊,悄悄把枪抵在他的后腰上,“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说?”
男人吓得汗毛倒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没有得罪过你。”
“别紧张,我?只是打听点事情。”青梨牵制着他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赌场,离开前除了和二楼观望的经理眼神交汇了一瞬间外,没有在这个充满人且随时有人进出的地方引起任何注意。
男人不愿意但又没办法,很快就?被青梨带到了赌场附近一家饭店后面?黑暗的巷道里。
他眼睛斜着看了青梨一路,虽然因?为害怕而浑身僵硬,但还是抬起了胳膊,想要推开青梨逃跑,虽然手里有枪,但毕竟只是一个看上去很纤细的女人罢了。
结果他手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青梨一枪托砸在脸上踹了出去。
男人疼得大叫,嘴里全是血,他吐了一口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看到里面?有两颗牙,“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别人派来杀我?报仇的吗?我?不过只是一个中间人,借钱和催债都不是我?干的呀……你放过我?,钱什么的好说!求你了!”
青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是你不动歪心思,就?不会?受伤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我?只是来问?事情。”
“你问?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诉你。”青梨只攻击了一次就?把男人打怕了,他现在只想活着,别的什么管不了了。
“你给戈登借过多少?钱?”青梨问?。
“戈登?那个船长吗?”男人想了想,“也、也就?一百五十多万美元吧,都是最近半年?的事情,他、他收入不错,好像在别的国家还有房子,一开始还能?还钱,后面?就?、就?不行了。”
青梨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没了牙的颌骨上,男人疼得哇哇直叫,“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这种小规模的借贷公司不过也就?是在各大赌场混混,接触一些低级客人,怎么可能?有一百多万的现金流?”说借十五万还行,一百多万美元算是很大一笔巨款了,青梨知道这种小公司根本拿不出来。
“这个……这是我?们老板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钱,我?就?是负责找客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男人畏畏缩缩地说。
青梨从裤子侧边的口袋里掏出一支消音器,慢慢地往自己手枪上装,这可不是之前用来吓唬经理的那把能?够藏在掌心的袖珍武器,而是一把优秀的军队常用□□9,超过二十厘米的枪身再加上消音器,对一般人的威慑力?相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