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好烦啊,我俩的工作不是一个系统和性质,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儿……啰嗦,你比我还小三岁,别在我这儿充老大!”西极烦躁地直搓头,“挂了!”
“以后他要再找我,直接说我死了。”西极把手机扔给青梨。
“接下来怎么办?”青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还是要听西极的。
西极看了她一眼,“你先说说你的打算。”
“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查戈登的其他账户了,肯定查不出什么问题,他知道先生是金融寡头,从账户上走账肯定会马上被发现,现金虽然麻烦,但安全。”青梨说,“我想直接去问问那个赌场经理,他们经常放贷给客户,为了确保客户能够还贷,都会调查对方的底细,尤其是不光彩的那一面,他们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可以,那就交给你来做,注意安全。”西极点点头,青梨是他认可的部下,他理所应当地交付了信任。
“你呢,查到什么了吗?”
“船在印度港口停靠的时候上了很多集装箱,除了上报的高级纺织品以外,的确有一部分的廉价棉纱,你猜猜这些廉价棉纱有多少?”西极卖关子地问。
青梨蹙眉,“十九集装箱?”
“答对了!”西极打了个响指,“所以我觉得事情在印度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要么当时高级纺织品和棉纱的集装箱放置位置就被刻意登记反了,现在船已经拉着登记的纺织品去其他国家了,要么一开始就只有三十八箱棉纱,我们看到的验货视频和货品登记都是伪造的。”
“船现在在哪里?”
“嗯……在日本停靠过以后,现在应该马上就到澳大利亚了。”西极想了想,“集装箱在船上都是紧挨着摞起来的,没办法检查,我已经联系了船长,他到港口就会去检查那十九个登记为廉价棉纱的箱子的,但最快也还要三天左右。”
青梨问,“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呆在酒店打电话啊,查查印度那边发货商背后有没有什么问题。”西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本来直接去比较快,但找人办事也一样,正好蒙格玛他们在印度那边做护卫任务,而且我比讨厌菲律宾还讨厌印度。”
“那我就先走了,去找赌场经理。”青梨准备回去收拾收拾,“你让人给我送点装备过来,常用的。”
“嗯,一会儿就送到。”西极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发消息,青梨都快出门了他才抬头叫住她,“对了,和别的事情不一样,这件事你白天去办,想办法找到对方的住址是最好的,晚上赌场的武装很强的,除非你是高达,否则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记住了。”
青梨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把武器送来了,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弓弩,选择了体积小而便于隐藏的手枪和军刀。
想了想,她拿出昨天那个陪赌女郎的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好像还在睡,声音模模糊糊的,“喂,谁啊?”
青梨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你好,我是昨天晚上在晨利娱乐城找你帮忙的那个人。”
对方清醒了一些,“哦,是你啊,怎么了?”
“能见一面吗,我有些事情想找你。”青梨说完,补充了一句,“报酬丰厚。”
钱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一个小时后,青梨就和陪赌女郎面对面坐在了对方家附近的咖啡馆里。
她来的时候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这里虽然不是马尼拉的富人区,但也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生活的地方,来往很多白领和商务人士。
“看来你这行挺赚钱的。”青梨说。
“还行吧,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个几百美元,不好的时候几天都挣不到一分钱,不过像昨天晚上那样,一下子进账几万块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女郎撩了一下头发,“多亏了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青梨喝了一口酸涩的美式,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考虑着找对方帮忙的可行性。
可能是因为不在工作场合,女郎头发松散着没有打理,也没有像昨晚那样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度很高的礼裙,而是穿着修身的运动t恤和牛仔裤,踩着一双凉拖,看上去要比昨晚年轻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青梨问。
“多少钱的生意还要打听得这么详细?”女郎笑着反问,但也并不是很在意,“于合美,华裔,二十二岁。”
“你专门在晨利娱乐城做?”
“嗯,毕竟是马尼拉最大的赌场之一,又是菲律宾本地老板全资的,万一有什么事儿也比较好处理。”于合美翘着二郎腿说。
“我想找赌场经理,不是去赌场找,而是他家,你知道地方吗?”
于合美皱眉,表情严肃了一些,“经理有好几个,你要找哪位,而且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不想冒险。”
青梨不知道找哪位,拿出两万美元的现金放在桌上,“职位最高最管事的那位,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牵连到我。”于合美说着把钱塞进了自己的包里,掏出纸写下了一个英文地址,给青梨看了几秒,“记住了吗?”
青梨“嗯”了一声,她就立马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纸条,还用窜出来的火焰点了一根烟。
“我看你背后势力应该不小,想要查一个赌场经理不是难事,为什么要找到我?”
青梨当然可以找匹兹来调查,但被人知道就会关联到岳氏,毕竟匹兹是岳氏在菲律宾设立的安保公司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