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有时候真不知道要将恋人过份的占有欲视作可爱还是偏执才好。
他到底在怕什麽?怕他给来路不明的谁人、或是半路杀出来妖魔鬼怪抓走吗?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送货员。」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恋人细细摇头,然後用拇指轻压上已结疤的伤处,「连你什麽时候咬破了嘴角都不知道。」
他终於放下正审视著的画作,也忽略桌上密密麻麻、色彩缤纷的学生作业。
他转过去与恋人对视,学他,带有安抚意味地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嘴唇破皮了,我又忍不住去抠所以流血了。」
他问不出口的是,为什麽你如此没安全感?
明明他一直而来毫无破绽又或者,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
「你总是很懂得怎样让我心疼,蒋晚。」
恋人把双手环上他的背後,然後收紧手劲。
紧些、再紧些。
***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样尚算『简单』、可以分割的生活很快会全部撞在一块。
好像半空中相撞的玻璃杯般两败俱伤,通通碎裂、纷飞
连本来的形状都不俱全,混和在一起的碎片亦无法分辨。
混乱、痛苦、难堪、屈辱、羞耻、释放,密密麻麻、细细碎碎。
而每当他把双手伸进去,尝试再将它们再一一分开时
他满手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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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果然被催旧坑了///
(掩脸逃=喂)
我会很快回来回留言的了xddd
放心,盐狗的少年篇我快写完了,这不是巨坑
☆、、羊水
他出生在大富之家。
这并不是空口说白话或是夸大炫耀,当你的家比同学们的家平均大了五倍时,你就会知道这是不容质疑的事实。出生在何种家庭并不是可以选择的事,因此在写下或说出自己的住址时,他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没有兴奋或是高兴的情绪、为怕别人揶揄或疏远他而刻意隐暪。
当然,不卑不亢的原因也许因为他自幼稚园开始就读名校。
同学家中即使不特别富裕,至少是能负担学费的小康之家,幼儿时代的大家自然不懂何谓财富差距,而同学家长们老早知道自己的儿女跟蒋家之子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