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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萍儿见金翠莲颔答应,便微微一笑,又转身向姚秀静道:“这事没有与母亲商量,萍儿便擅自决定,还望母亲恕罪,不过这人虽然已经接了来,但这门婚事成与不成还要请母亲做主。”
“事儿,你已经定下了,还要我做什么主,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姚秀静撇了萍儿一眼,才道:“这姑娘我瞧着还不错,过门自然是可以的,可丑话我要说在前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我不反对,但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金姑娘要想正式入王家的门,必须要等伦儿与萍儿大婚之后,才能作为侧室纳入。”
姚秀静又看了一眼金老汉,笑着问道:“金老,你可同意?”
金老汉哪里还敢再说其他,自是没口子点头答应。
姚秀静见金老汉已经应下,便道:“那好,既如此,在伦儿正式纳金姑娘为妾之前,金姑娘便住在我这里。”
“只是便宜了你小子。”姚秀静瞪了一眼王伦,又道:“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见面了,免得有人说闲话。”
王伦见姚秀静同意让自己纳金翠莲为妾,心中自是高兴,虽然一段时间不能与金翠莲见面,但岂又急在这一时,当下便命人安排住处,带金翠莲父女下去休息。
姚秀静既已话,这事便算定了下来,堂中的众位梁山头领纷纷向王伦道喜,王伦自是一一还礼。
众人也纷纷称赞郝默办事稳妥,郝默倒是一脸的无可无不可,只是静静坐那里喝茶。
王伦却侥有兴味看着郝默,忽笑道:“郝默兄弟,这几个月来蒙你照顾翠莲,更是千里同行一路护送,贴心称意,可谓劳苦,而且我看翠莲的气色较之在渭州之时倒是好了许多,真是让你费心了。”
郝默一愣,脸色却忽寒了下来,随即嚯站起身来,手腕一翻,手中竟已多了一柄牛耳尖刀,郝默出刀的度奇快,堂上众人竟是无人看清他这刀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堂上众人突见郝默拔刀,无不大吃一惊,不知这郝默要干什么,一时间全都站起身来,阿奇更是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了王伦身前。
却见郝默一挥手,竟是一刀将自己的腰带割断,裤子滑落,露出了下体,堂中女眷大窘,纷纷以手遮面,转过身去。
而就在众人被郝默的行为唬得一愣之时,郝默却已是再次手起刀落,竟然是向着自己胯下那物挥去。
堂上众人齐声惊呼,小舞在指缝里看得清楚,也吓得叫出声来。
而王伦在郝默拔刀之时,就已凝神而待,见郝默竟然要挥刀自宫,便随手一挥,将手中茶杯掷出,正砸在郝默手腕之上,郝默手腕一麻,牛耳尖刀已是掉落在上。
欧鹏更是一步抢了过来,死死抱住郝默,哭喊道:“兄弟,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大头领说吗,为何要伤害自己?”
王伦心中好气又好笑,知道这郝默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虽然也有试探之意,但怎么也没想到这郝默的性子竟是如此之烈,而且也太过敏感。
王伦也真怕郝默当真伤了他自己,心中颇有些内疚,也有点尴尬,便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小年纪,怎么恁大的脾气,还动了刀子,没看见这还有女眷在吗,成何体统,快给他把裤子穿上。”
欧鹏连忙帮郝默将裤子穿上,又找了条带子重系好,但仍是不放心,便死抓着郝墨的手臂不放。
郝默却任由欧鹏忙活,只是面无表情站在原,一动不动。
王伦见郝默站着不动,知他心中还在生气,便道:“郝默兄弟,你也莫要生气,想是我方才所说之话没有表达清楚,让你有了误会,如若因此让你感到不快,那为兄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王伦说罢向郝默行了个抱拳礼,欧鹏见王伦竟然向郝默道歉,便马上劝郝默道:“兄弟可以了,大头领是何等身份,肯屈尊向你赔不是,已是大的恩情,你要是还端着不放,可就太无礼了。”
郝默见王伦向自己道歉,也是颇为意外,自己一路护送金翠莲父女,虽是问心无愧,但毕竟数月时间朝夕相处,又无旁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难免让人觉得有瓜田李下之嫌。
本以为王伦既然已经怀疑自己与金翠莲有染,那今日自己定是难逃一劫,刚才自己挥刀自宫,便是要以明心志,至于王伦信与不信,已是无所谓了,倘若王伦还要追究,大不了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