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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回头狠狠瞪了那老官儿一眼,那老官儿此时早已吓得浑身抖,又见两侧梁山大兵虎视眈眈看着自己,更是不敢动弹分毫,只得在原处筛糠。
武松沉吟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道:“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保他平安,又怎能伤他性命,算了,由他去吧。”
武松又转向王伦,抱拳说道:“在下识人不明,瞎了招子,做了他人鹰犬还不自知,亏得大头领一语点醒,不然日后定遭江湖朋友耻笑,大头领今日保全我兄弟二人的名声,此情武松终生谨记。”
武松说罢便带着燕青向王伦深施一礼,王伦连忙抻手扶起二人,笑道:“二位兄弟重义守信,在下也是佩服得紧,今日有缘与二位兄弟相逢,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就请二位兄弟到梁山上一叙,吃杯水酒可好?”
武松与燕青对视一眼,都是欣然答应,当下便随王伦等人上山,对那辞官的老儿看也不看上一眼。
那老儿还傻站在原,看着武松、燕青上山,朱武施施然走了过来,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吃饭吗。”
那老儿啊的一声,招呼同来之人便想去拉车,朱武咳嗽了一声,那老儿吓得撒腿就跑,其余人等也跟着一哄而散,车也不要了,梁山众人哈哈大笑,这二十辆大车的财物自然是笑纳了。
王伦离开梁山已有半年之久,此时再次回到梁山,心中只觉莫名的亲切,一路与武松、燕青以及梁山一众头领闲谈,更是大感轻松愉悦。
小舞与萍儿陪着姚秀静走在后面,小舞看着前面武松的背影,小声向萍儿问道:“这武松是少林弟子吗,少林寺里面不应该都是和尚吗,他怎么有头?”
萍儿便道:“少林寺中也不止有出家人,还有俗家弟子,这武松与燕青想来便都是俗家弟子。”
小舞哦了一声,又道:“看不出这武松年纪轻轻,武功却是这样高强,连史进哥哥都自认不是他的对手,真是了不起,而且人又生得如此高大魁梧,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
萍儿哧的一笑,说道:“你怎么只提武松,却不说燕青半句,你是不是喜欢上这武松了?”
小舞嘻嘻一笑,也不否认,却忽听身后有人重重哼了一声,快步过小舞和萍儿向前走去,看背影却是赵云。
小舞不知道这赵云瞎哼个什么劲儿,大眼睛眨了眨,不明所以。
萍儿却摇了摇头,心道:“这下要麻烦了。”
众人到了梁山大寨,朱武命人准备宴席,为王伦、周侗、姚秀静等人接风,同时也是欢迎武松和燕青。
宴席之上,王伦为武松、燕青二人引见周侗、姚秀静以及梁山众位头领,武松和燕青也是一一见礼。
等知道周侗在此,武松和燕青更是连忙行大礼参拜,周侗当世高人,眼光何等之高,对武松和燕青也是赞赏有加,赞许二人少年有为,前途无量。
武松、和燕青都是豪爽大气之人,见王伦恢阔大度,待人又甚是温和可亲,毫无架子,梁山一众头领也都是豪迈慷慨的汉子,所以不一刻的功夫便与众人言谈甚欢,极是投机。
当夜武松和燕青喝得尽兴,不由皆是大醉,第二日王伦又再次宴请,一来二去,武松二人很快便与王伦等人混得厮熟,王伦也知道了二人的身世经历。
这燕青乃是河北大名府人氏,父母以贩卖杂货为生,家中共有兄弟姐妹五人,家境十分贫寒,而燕青自幼聪明伶俐,活泼好动,但也最是淘气,时常闯祸。
燕青父母忙于生计,对他无暇管教,同时也是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便在燕青六岁之时,托人将其送到河南登封少林寺学艺,只盼燕青将来能有一技之长,维持生计。
而武松是山东清河县人,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位兄长,名叫武植,长武松十二岁,武松便是由兄长扶养长大。
这武植、武松兄弟二人虽然是一母所生,但却差别,武松身高体壮,仪表堂堂,浑身上下有着千百斤的力气,而且性如烈火,疾恶如仇。
但武植却身长不到五尺,用现在的话说也就一米二左右,而且面目丑陋,短矮可笑,被乡里人送了个诨名‘三寸丁、枯树皮’,更是生胆小怕事,老实本分。
武松自小生神力,勇武过人,但对兄长却最是尊重,只因武植长得丑陋,便时常遭人嘲笑,而武松为了维护哥哥,平日便没少与人争执。
武松又力大,将人打伤就如同家常便饭,武植担心武松闯下大祸,就将武松送到了少林寺,也是希望借着佛门清净化去武松心中的戾气。
武松与燕青在少林寺同门学艺,武松长着燕青五岁,对这个小师弟甚为照顾,所以师兄弟二人感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