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笑道:“哪里用得到鲁兄和大郎费钞,我这自有。”
不用王伦示意,萍儿早已取出二百两银票,交与金翠莲,叫她贴身收好。
金翠莲哪里想到王伦会给这许多银两,吓得不敢收,当即快步来到王伦身前,盈盈下拜,樱唇轻启说道:“大官人这许多银两,小女子如何敢收,求大官人给些散碎银子,让我父女二人能够回乡,小女子便已是感激涕零,大官人的恩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来生为奴为婢报答大官人。”
王伦看着面前这金翠莲,心中却忽想起自己前世在高中之时的初恋女友,这金翠莲的容貌竟与自己的初恋女友有着七分相似。
恍惚之间,王伦不由想起在前世之时,自己与初恋女友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时刻,从与女友的初识,再到相知相爱,虽无惊动,却有知心相随,虽还没有过肌肤相亲,却也已是海誓山盟。
直到后来自己参军入伍,由于所在部队的特殊性,又不得不狠下心来与女友分手,分手之际的那种恋恋不舍与锥心刻骨之痛,似乎就在眼前。
王伦在不经意间陷入了回忆之中,一时之间已是痴住了,竟然忘了回答金翠莲的话。
金翠莲见王伦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不由得满面羞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舞在一旁看到王伦的样子,心中却是气不过,重重哼了一声道:“还等什么来生,今世就让他收了你吧!”
“不必如此。”因为小舞的嗓门太大,王伦猛然回过神来,便连忙抻手想要扶起金翠莲,不想这一扶,却摸到了金翠莲的手上,两人的手刚一相触,却好像触电了一般,立刻又分了开来。
金翠莲将手缩回袖中,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萍儿却赶忙过来,将银票塞入金翠莲手中,又低声安慰了几句,金翠莲这才千恩万谢将银票收下。
鲁达见王伦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票,心中也是暗赞梁山大阿哥果然大方,至于王伦刚才的失态,鲁达却浑不在意,在鲁达眼中可没有这许多的儿女情长。
鲁达招手让金老汉过来,将自己的五两银子也塞到金老汉手中,又道:“这银子你也拿着,算还店家的房钱,余下的用作路上的盘缠,洒家大阿哥给你们的银票太过扎眼,一定要贴身收好,切记不可露白。”
史进与朱武也各取了十两银子,全都给了金老汉,金老汉忽然间平白得了这许多银两,只喜得老泪纵横,不住弯腰鞠躬,没口子称谢,又拉着金翠莲给王伦几人叩了三个头,才欢喜去了。
金老汉父女走后,王伦众人又喝了一会儿酒,见已将晚,方才散席,等到下得楼来,鲁达高声叫道:“主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
那店主人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王伦与鲁达众人出了聚英,约了改日再聚,便在街上分手,萍儿却转回到店中,将酒菜钱付了。
鲁达自回经略府的住处睡了,史进则与王伦几人在一处,由朱武带着寻一客店住下。
再说那金老汉得了二百多两银子,便急急忙忙回到店中,先安顿好了女儿,然后就到城外远处租下了一辆马车,再赶回来收拾了行李,还了房宿钱,算清了柴米钱,剩下就只坐等来日明。
第二日明,王伦众人也都已起身,吃过了早饭,朱武便向王伦请示道:“大哥,我们是今日便走,还是再盘桓些时日,好与鲁大哥相聚。”
王伦微一沉吟,只道:“再等等。”
朱武不知王伦何意,但也不再多问,只问:“那大哥今日有什么安排。”
王伦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说道:“你们都随我来。”
朱武等人不明所以,但也只得跟着王伦出了客店,走不多时,只见王伦转弯抹角脚步不停,却是来到了金氏父女所住的鲁家店外。
小舞见王伦将众人带到了金氏父女的住处,心中立时有气,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要去哪儿,却原来是要找金翠莲,要找她你自己来就好了,带着我们干嘛。”
“胡说。”王伦板着脸训了小舞一句,却也不进到店中,见鲁家店对街有家茶馆,就带着众人进了茶馆,点了茶水糕点,便坐下只看着鲁家店门。
“哥。”小舞好生奇怪,便问道:“你来了却又不进去,坐在这里看什么,一会儿你那小情人金翠莲要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