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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王伦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但随即转念又想,看此时的情形,现在想要让岳飞回心转意是绝对不可能了,不过如此也好,不如就让岳飞出去历练一番,不经历重重磨难,又怎能造就将来功高盖世,下无双的名帅呢!
“鹏举。”王伦也站起身来,道:“我支持你,好男儿志在四方,本就应该为国为民,血战沙场,只是为兄有一句话,你可愿听?”
岳飞立即恭声说道:“表哥请讲,飞无不听从。”
王伦伸手扶住岳飞的双肩,一字一句道:“切记,此一去万不可一味用强,要学会审时度势,不要计较一时一之得失,事不可为便不要强求,更不要误了大好男儿的有用之身!”
岳飞躬身答道:“谨遵表哥教诲。”
岳飞说完忽又沉吟了一下,眼中光彩淡去,有些失落道:“只是家中父母在堂,父亲又有病在身,云儿也还太小,我实是放心不下,更不知父母大人能否准我从军!”
“放心吧。”王伦拍了拍岳飞的肩膀,道:“姨父姨母大人会同意的,我也会帮你说话。”
岳飞喜道:“多谢表哥,我明日一早就回禀父母大人。”
岳飞从军之事既已定下,兄弟二人再说了些闲话,便各自回房休息,竟是谁没提刘玉玲之事。
次日一早,用过了早饭,岳家众人、王伦与周侗、卢俊义等人以及岳飞的一众好友都聚在岳家大厅中,只是因为昨晚之事,大厅中的气氛十分的沉闷,基本没什么人说话。
过了半晌,岳飞起身来到父母面前,躬身说道:“孩儿有一事相求,请父母大人恩准。”
姚秀静怜惜看着岳飞,道:“好孩子,有什么事说吧。”
“是。”岳飞答道:“孩儿想要从军。”
岳和微微一惊,道:“你要从军?”
“正是。”岳飞抬头说道:“朝廷已经定下了联金伐辽之策,现在北边战事已开,去年我大宋与辽国已经有过几次接战,但均是失利,目前枢密使童贯大人正在河北招募勇士,组建敢战士营,准备大举征辽,我想就此投军,为国出力,上阵杀敌,只是……”
姚秀静道:“只是什么?”
岳飞有些迟疑说道:“只是父母大人年事已高,最近父亲的身体又不大好,云儿也还小,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现在还有些犹豫。”
岳和与姚秀静对视一眼,姚秀静起身说道:“犹豫什么,想去就去,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当担起保家卫国,御辱杀敌的重任。
再说那辽国占我燕云十六州一百余年,使我大宋始终背负此等奇耻大辱,也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只是那大金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灭了大辽,恐怕就要打我们大宋的主意了。
不过既然一定要打,那就要打出我大宋的威风,不要让那些金国鞑子小瞧了我们,至于你父亲的身体还有云儿,这些不用你操心,岳家上下这么多人,还怕照顾不过来吗。”
“孩儿遵命。”岳飞见母亲已经同意,便连忙伏身跪在父母面前。
岳和也点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难得你有这份心,也不枉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师父教导你一场。”
岳飞连忙称是,又来到周侗面前叩谢师恩,周侗早知岳飞志向远大,绝非池中之物,而且若论兵法谋略,岳飞之才在麒麟门中无出其右,实是周侗平生最为得意的弟子。
当下周侗对岳飞也是好生勉励,又叮嘱了些行军打仗的紧要之处,岳飞聆听谨记,师徒情谊尽在不言之中。
“老二、老三。”岳和却又招手将岳翔、岳翻两兄弟叫到了跟前,道:“你们两个也都随你哥哥前去,也都老大不小了的,平日里习文练武为了什么,总是待在家中能有什么长进,都出去历练一番,不求你们建立多大功业,只要平安归来就好,而且战事一了,你们几个就立即返乡,不可贪恋军功官职。”
岳和说罢,眼圈竟已有些红了,而岳翔、岳翻兄弟两个刚才见岳飞要从军征辽,早就已经心痒难奈,一心想要与哥哥同去,只是在父母面前不敢造次,现在见父亲点名让他们二人同去,不由得大喜过望。
“孩儿遵命。”岳翔、岳翻连忙跪倒在岳飞身后,三兄弟一同行礼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