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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之后,阮小七便道:“今儿个正巧打了十几尾的鲜活大鲤鱼,正好给伯仁大哥用来下酒。”
阮小七说着便和嫂子到后厨整治菜肴,萍儿也起身过去帮忙,小舞却不理会那许多,只管坐着与众人聊。
等王伦喝了口茶,阮小二便问道:“伯仁大哥此次下山来到小弟处可是有事?”
王伦笑道:“二哥果然是爽快之人,实不相瞒,为兄此次下山确是有两件事情相托,还望二哥帮助则个。”
阮小二大手一挥,道:“伯仁大哥说哪里话来,石碣村与梁山泊一衣带水,守望相助,此前多蒙伯仁大哥眷顾,不计前嫌,许我石碣村百姓在梁山水泊里打鱼,才保住我全村人的生计。
此等恩情还未相报,此次伯仁大哥有事,莫说两件,就是百件、千件,我兄弟三个也应下了,只要伯仁大哥一句话,我们兄弟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且请伯仁大哥说第一件就是。”
“二哥言重了。”王伦笑道:“梁山与石碣村守望相助,互为臂膀,当是自家兄弟,谈何恩不恩的,再说些许小事,又怎敢劳烦二哥水里火里。
此次实是因为兄要下山办事,少则半年,多则一载才能回山,现在江湖纷乱,梁山基业初建,根基未稳,为兄不在山上,实是放心不下,所以此次特来相托,如若梁山有事,还望二哥能够相助一二。”
“我还当是甚事。”阮小二大笑道:“伯仁大哥不必多说,梁山石碣是一家,但凡梁山有事,只要一声响箭,石碣村八百余口,就是梁山的第一道樊篱。”
“好,那为兄就不再多说!”王伦也是大笑,伸出手来与阮小二击了一下掌。
阮小二又道:“请伯仁大哥说第二件事“。
王伦看了阮小二一眼,才道:“这第二件事,是想向二哥打听一个人。”
阮小二道:“谁?”
王伦道:“二哥可曾听说过晁盖吗?”
阮小二与阮小五对视一眼,问道:“伯仁大哥说的可是郓城县东溪村红叶庄庄主,江湖人称托塔王的晁盖吗?”
王伦点头道:“正是,不知二哥可曾听闻过此人?”
阮小二沉吟道:“不瞒伯仁大哥,我们兄弟确实知道一些,只是不知伯仁大哥为何打听此人?”
“实不相瞒。”王伦一笑,道:“前些时日,这托塔王晁盖曾投书梁山,邀我等入伙,想要我梁山加入绿林盟!”
原来就在数月之前,曾有绿林盟的使者来梁山投书拜山,王伦身在江湖又怎能不知道绿林盟的名头,便请那使者上山,王伦更是率一众头领亲自接见。
但那使者进到聚义厅后,却不向王伦见礼,只大咧咧往厅中一站,神情甚是倨傲,马麟等人见这使者如此无礼,不由生气,便都要下座与他放对。
王伦摆手止住,对那使者笑道:“不知贵使来我梁山,所为何事?”
那使者哼了一声,道:“俺家王的信中已尽自写得,又何必问俺,俺就站在这里等你回话,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来,俺还要回去向王复命。”
小舞、杜迁、宋万等人见这使者竟然丝毫不讲江湖规矩,简直无礼至极,再也忍耐不得,立时一起从座中跃起,便要上前动手。
小舞更是早已将秋泓宝剑出鞘,剑光颤动,直映的大厅中的烛火忽明忽暗。
王伦再次挥手将众人止住,只是微笑看着那使者,却自沉吟不语。
那使者见王伦淡定自若,一时不知深浅,虽然仍是面无惧色,但也再不敢像方才那般无礼,只是默默无言站在原。
王伦斜眼看着面前的这位绿林使者,只见这使者身形极为高大魁伟,相貌粗豪,特别是左边脸上有一大块朱砂胎记,连带半边头都成了红色。